只見皮猴緊咬牙關,艱難地點了點頭。
王晨曦手法嫻熟,輕輕將皮猴背上的傷口掰開。
手持鑷子,夾起酒精棉球,快速而仔細地擦拭消毒。
鮮血將那一隻只棉球,浸染成西瓜般嬌豔欲滴的正紅色。
不一會兒,王晨曦便已將皮猴的傷口,全都消毒完畢。
眼簾微抬,看著皮猴額頭那細密的汗珠,輕聲問道:
“還能扛嗎?”
“準備縫合了,麻藥我帶的不多,可能效果不大。”
聽完這話,皮猴雖然脖頸之上,青筋根根暴起。
但還是輕輕扯動嘴角,微微笑著說道:
“麻藥我包裡倒是有,但都掉在那耳室裡了。”
“不礙事兒。”
“大小姐,你啊,只管縫。”
“甭操心,我扛得住!”
說完,便舔了舔嘴唇,不再言語。
王晨曦看了看皮猴堅毅的神色,深吸一口氣。
撕開一包帶線縫合針,輕蹙眉頭。
動作飛快,順著皮猴背上那駭人的傷口,縫合起來。
趙喆和可心看著那彎鉤狀的手術針,在皮肉之間,上線穿行。
暗暗擔憂,心底都替皮猴捏了一把汗。
但低下頭,卻只見皮猴雙眼緊閉,眉頭偶爾輕微顫動。
額上晶瑩的汗珠,不斷沁出。
兩邊的太陽穴,明顯而有節律的跳動著。
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清晰可見。
然而,皮猴嘴裡,卻始終沒說出半個“疼”字。
甚至,連鼻音輕哼聲,都沒能聽到。
只是默默的握住手腕,緊緊捏著秋兒給的那隻平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