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讓我…讓我再看看你。”說到這裡,丞相回過頭,看了一眼庾裘,眼看淚水就要流出,丞相一揮衣袖,庾裘就退了出去。
“丞相,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何必如此入戲。”又是那面具人,只是不同的是此人似乎對丞相的動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確實跟了我二十三年,我也確實把他當我的親兒子養著。”
“哦?如果他知道你就是他找尋了二十多年的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你還會把他當親兒子養著嗎?”此人一臉戲謔的著看丞相,似乎對丞相接下來的反應很是好奇。
不過丞相的反應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丞相也心平氣和地說道:“與此無關,他就像一件老物件,時間長了便有了感情。可物件就是物件,用不了就得扔掉,否則終有一天會在你用的時候壞了大事。”
“啪啪—”
那人邊拍手邊說道:“丞相言之有理,在下領教了。教主那邊要動手了,你這邊盯緊影衛,我會派人來助你一臂之力的。”說罷還是那般,整個人端坐在椅子上便慢慢消散。
而另一邊,從丞相府出來的庾裘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府,這地方他住了十幾年了,只怕這是最後一次看著這裡了。
看罷,他轉身向著長安街走去,走到一處賭坊門口,一旁的小廝便笑著迎上來。
“大爺,您來玩啊,我給你帶路?”
庾裘倒是不和他廢話,錢袋一丟,一句把趙三萬帶來,接著往門口一坐。
一柱香過去了,那小廝倒也幹活麻利,不一會就帶來了一個髒兮兮的叫花子。
看著眼前的叫花子,庾裘倒是記不清幾日前此人的模樣了。也顧不得那麼多,帶著這叫花子就要走。
“給你的三百兩呢?”
“輸了唄”
“你有沒有和別人提起此事。”
“那自然是沒有,不過我沒錢可指不定就告訴誰了。”
“要多少?”
“一千兩黃金。”
庾裘一把將他推到牆上,一把掐著他的脖子說道:“你個臭乞丐,你想要一千兩,你想要一千兩黃金…”庾裘一邊掐著這趙三萬的脖子,一邊把他的腦袋一下一下往牆上撞去。
而這趙三萬也被撞的七葷八素,感覺就要喘不上氣時雙腳胡亂的一蹬,正巧踢在了庾裘下面。庾裘被這一腳踢出去,雙手捂著下面背靠著巷子另一面的牆跪了下去。
而趙三萬咳嗽半天,回過神後看到庾裘這個樣子,也不再客氣,一腳上去將庾裘踢倒,俯身下去一陣摸索後掏出一個錢袋子。
“你就是個廢物,連條狗都打不過的廢物。”走之前還不忘一口啐在了疼的已經抽搐的庾裘身上。
可正當他走出去三五步之後,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腳踝,他轉過頭一看竟是那地上躺著的庾裘。
“放手,我還想在這長安城多玩樂兩天,不想殺人。”
而庾裘仍是不放手,只是咬牙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彪形大漢。趙三萬不耐煩了,直接用另一隻腳踩向庾裘抓著他腳踝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