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盛嗣等一行人離開大牢正著騎馬回大理寺,一路上上盛嗣一直在回憶著大牢裡李太醫的一舉一動,忽然他看到一旁的小吏正在把玩手中的金元寶。
“你,就是你,把手中的金元寶給我。”上盛嗣騎馬靠近那人後指著他手中的金元寶說到。
“上大人,下屬只是看這金元寶…”
上盛嗣卻不理會此人想法,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金元寶後,仔細端詳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將這金元寶扔給那小吏,“我明白了,那玉佩顯然有別的意思,把一個不值錢的玉佩帶著,卻對這金元寶熟視無睹,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想著想著,上盛嗣的臉上逐漸有了一絲明朗的神情。
正當一行人來到長安街外時,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從口中噴出一道黑血後整個人便倒在了眾人的馬旁。
一個小吏趕忙下馬檢視,雙指對著此人脖頸一探後接著對上盛嗣搖了搖頭。
“此人乃是被至毒的毒藥腐蝕了五臟六腑,進而毒血攻心身亡。”一旁的一位專門和死人打交道的小吏看了一眼死屍後說道。
“可知此人身份?”
還是那名小吏將死屍翻了過來,眾人看後皆搖了搖頭。
“看此人著裝,定是身份低賤之人,不妨去這長安街裡找人詢問一番。”
上盛嗣派兩名小吏去將這長安街裡大大小小的妓院、酒樓、賭場的管事叫了出來一一辨別,眾人看後也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屍體。
而來看熱鬧的那賭場小廝一眼便認出此人就是上午自己帶過去的那名叫花子,好像叫什麼趙三萬。
他站了出來,將此人的身份告知了上盛嗣,上盛嗣也不含糊,丟給他一塊碎銀子後便要上馬離去。
一皺眉,他又轉過身去一把將這小廝的膀子抓住問道:“慢著,你說他是什麼人?”
這小廝還以為上盛嗣要要回這銀子,一把將銀子塞到懷中。聽到上盛嗣並無此意後,才慢慢站直了身子說道:“此人說他乃是三拳門的親傳弟子,家住…”
“不是這個,說別的。”
“哦哦,他說他乃是當今太醫的遠方表親,曾經跟著太醫去丞相府吃香的喝辣的…”
上盛嗣神情激動的說道:“就是這個,太醫的遠方表親,太醫的遠方表親。糟了!李太醫!”
說罷他凌空一躍轉身跳上馬雙腿一夾,手中韁繩一扯便朝著大牢方向而去。
留下的一眾小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懵。而後,三人轉身上馬追著上盛嗣的馬而去,只留下那位與屍體打交道的老兄看著眼前的趙三萬屍首。
大牢外,庾裘被士兵們扶著下了馬車後便要朝著大牢內而去,看守計程車兵想要攔著,卻被庾裘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你們回去吧。”庾裘掙脫了士兵的攙扶轉身便要向大牢走去,而後又停了下來,伸手在懷中摸了摸後自嘲的笑了笑了,緊跟著便一拳砸向自己滿嘴是血的側臉。
“拿…拿著,這是金的…。”庾裘背對一把將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扔向眾人。
“攙了…我…我一路了,今兒個…庾大人沒帶錢,這個賞你們—。”說罷便扶著牆一步一步向著大牢內走去,那名士兵看著手中滿是血的金牙,久久不語。
庾裘顫顫巍巍走進大牢,一步一步的下了臺階後看著大牢內的一眾官吏後扶著牢牆強撐著大喊道:“帶我去見李太醫。”
見眾人無動於衷,於是又喊了一聲:“帶我去見李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