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剛想寬慰弗利維教授幾句,讓他不要因為自己著急,就聽到了鄧布利多的提問。
面對老校長的提問,斯科特忍不住說出自己腦中最初蹦出來的那個想法。
“我的確有過一種想法,鄧布利多教授。”他回答。
面對三位教授的注視,他輕聲說:“如果我徹底忘記了這則預言的內容,是不是就能避免我因為追尋預言而主動選擇預言所揭示的命運?”
聽聞他的想法,弗利維教授和麥格教授都沉思起來。
但鄧布利多一瞬間就說出了一句讓斯科特無從反駁的話,“你又怎麼知道,此刻選擇遺忘這個選項,不是通往預言的那條路呢?”
斯科特張了張嘴,有些欲哭無淚。
他喃喃的說:“這麼說起來的話,只要預言發生,就代表著被命運選中,已經無從更改了嗎?”
鄧布利多又搖了搖頭。
“抱歉,孩子。”他慢吞吞的說,“這個問題我也沒有辦法教給你正確的答案,即使我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也從來沒有看清過命運。”
教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三位教授中,誰也沒有來用“預言中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這種話來安慰斯科特。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清楚的知道,雖然預言中說[偉大之人]敗於[不存之人]手中,但這並不代表[不存之人]就一定會有好結果。
[不存之人]聽起來是勝利了,但完全勝利是勝利,慘痛的勝利同樣也是勝利,甚至比敵人晚死一秒也算勝利……
誰也不能斷言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樣的。
教室裡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麥格教授始終站在原地,弗利維教授已經開始來回踱步。
他們都還在思考,而鄧布利多又開口了。
他對斯科特說:“那麼,要聽聽我這個老人的建議嗎?”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帶著和藹的笑容。
這種笑容是溫和的,帶著慈祥和包容;卻又是充滿力量的,彷彿對一切都無所畏懼。
斯科特也有些被感染,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衝著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當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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