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笑道:“對,這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我也問過拉里·佩奇。拉里·佩奇根本就不想開除他,可是,他無能為力。因為對方的話已經觸及了矽谷瀰漫的女權紅線,谷歌內群情激奮了。如果拉里·佩奇不開除他,谷歌內部可能就會有很多卓越的科學家和高管感受到巨大的失望,可能就離職了,至少也是內訌。這就是一種被大環境的綁架,就算谷歌是拉里·佩奇的公司,他也無能為力,他只能削足適履。”
這話一出,會議室裡的氣氛一下就嚴肅起來。
在美國,加州是左派的大本營。
矽谷的精英人士,基本都是民主黨的。好萊塢的幾位持共和黨觀點的幾位大導演,比如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每當他公開表態立場的時候,他的電影必然都會無緣奧斯卡提名。
在加州,“左”對“右”有極深的排擠。
這種風氣已經蔓延到網際網路平臺上了。
比如谷歌旗下的推特、谷歌+、YouTube這樣的社交媒體。
這些產品,都是谷歌的產品團隊在運營,這些人都是左派觀點,而且在時代浪潮之下,他們的觀點在越來越偏左,甚至對共和黨的支持者開始限制,認為他們的言論已經可以跟恐怖暴力畫等號了。
能怎麼辦?
拉里·佩奇也沒辦法,這是大勢所趨,底下的員工都是這麼想的,從頂級的科學家到最優秀的高管,都是同樣的思路。他也只能被員工“綁架”,支援他們對社交媒體上的一些恐怖、暴力,以及民粹化的言論進行稽核,輕則降權,重則刪除,甚至會直接賬號禁言。
時間長了,最終就會導致整個美國的網際網路媒體,都在朝左轉。
就會越來越激進。
就看什麼時候會物極必反,會進行糾正了,美國其實要比歐洲強一點,至少沒有大規模的接收中東難民。從墨西哥和南美跑過去的難民,雖然也都在製造混亂,那可比中東難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座的沒有一個持有美國國籍。
他們才不在乎美國、歐洲以後會怎麼樣呢。
卻也有了一樣的感受。
連谷歌都不能倖免,連拉里·佩奇、扎克伯格這些人都要被大趨勢給綁架,誰又能擺脫得了?
周不器道:“美國怎麼樣,跟我們無關,可這件事也讓我們看清了,即便是拉里·佩奇,他也很難左右大趨勢。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很富有的普通人。我也是,你們也是。我們都是普通人,有點錢的普通人,而已。”
付紅亮輕嘆了口氣,“所以我們就認命了?”
周不器笑道:“這不是命吧?我覺得這是做生意的基本常識。”
付紅亮道:“心裡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