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至於嗎?”
孫莞然才不信呢。
平時開開玩笑,去批評他一下,這是生活裡的調味劑。可他這是因為應酬喝酒,是正事。因為這種正事去批評他,那也太不懂事了。
“我覺得沒事……”孫莞然知道他不能喝酒,但喝也就喝了,他是公司的老闆、家裡的男主人,很多時候喝酒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她對此並不怎麼擔心,“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說一下?現在美國那邊應該是晚上9點多,她還沒睡呢。”
“也行。”
這種事情不能隱瞞,周不器還是得正面去面對石婧琳。
孫莞然撥通了石婧琳的電話,按了擴音。
“老公?你起床了?”
“嗯,在刷牙呢。”
“別忘了吃早餐。”
石婧琳不知道開了擴音,有孫莞然在旁偷聽,否則她才不會表現出這般關心他的態度。
周不器咳了咳嗓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言道:“琳琳,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我昨天和雷俊在外面應酬,談了些商業合作的事。被他給忽悠了,稀裡糊塗地跟他喝了半斤白酒。”
石婧琳輕聲說:“應酬嘛,這都是難免的事。”
周不器道:“我這喝酒了,可能幾個月都沒法要孩子了。”
“那就過幾個月唄,反正也不急。”
果然,跟孫莞然的預料幾乎一模一樣。
石婧琳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立刻就站在了男人的立場上表達的態度。
周不器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氣?”
“為什麼生氣?”石婧琳就有幾分莫名其妙,“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你要是出去喝花酒了,那我肯定不答應。商務應酬,喝酒就喝酒了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斤斤計較上了?”
周不器鬆了口氣,笑著說:“沒有,沒喝花酒,我都多少年不去那種地方了。不信你問莞莞,她作證。”
石婧琳語氣輕鬆,“那就過幾個月再生唄。”
“好,好。”周不器很高興,“琳琳,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才是咱家裡最懂事、最溫柔的好女孩兒,我一直最喜歡你了。”
“我們離婚吧。”
“啥?”
周不器差點被手裡的牙刷捅到了嗓子眼。
“咱倆不離婚,你怎麼娶寶珊?”石婧琳語氣輕柔,安排得井井有條,“她的情況多特殊啊,趁著她沒顯懷,趕緊把證給領了。然後找個小教堂,咱們關起門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我和溫老師都不需要婚禮,但是寶珊需要這種形式來安撫薛姨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