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問:“爺爺,首都的天氣不太好啊,療養院那邊怎麼樣?”
“不怎麼樣。”
“要不要去南方療養?三亞、鼓浪嶼之類的。”
“不去!”
老爺子一口回絕。
周不器能猜到幾分,笑著說:“可以這樣,你跟你的老朋友說一聲,看看誰願意去。多少人都行,所有費用我來出。冬天了去南方療養,夏天了再回北方唄。那些級別最高的老幹部不都是這麼安排的嘛,你身邊的那幾個老夥計貌似級別不夠。”
老爺子看都沒看他一眼,盯著電視機,沉默稍許,“回頭我問問。”
周不器笑道:“要不搞一個出國旅行團也行,歐洲、美國或者澳大利亞,都行,反正也沒事,就出去玩唄。”
“出國?”
老爺子這就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療養院的那些老夥計歲數都挺大了,長時間坐飛機有風險,更重要的都是退休官身,出一趟國太不方便。
晚上8點,伍雨回來了。
9點,孫莞然也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找周不器要錢。
說是大姑父牛市時候把房子抵押了炒股,現在被套了,銀行要把房子收走了。
“要多少錢?”
“他欠了70多萬,我跟我媽說,借她40萬,剩下的錢讓她再想辦法。”
“你決定就行,嗯……你去跟石婧琳說,讓她給你弄錢。”對周不器來說,這都是小事,他關注的不是錢,語重心長地說,“莞莞,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但是,你要記住,錢是雙刃劍,有害人害己的殺傷力。你出錢給家人排憂解難,這是應該的,可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你出錢,是因為你在乎親情,別因為錢的問題摧毀了親情,走到了完全相反的一面。”
孫莞然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我會謹慎。”
“你現在每月能賺多少錢?”
“都加起來,6萬多吧,都是你給我的。”
“夠花不?”
“夠啊!”孫莞然眨巴著幾下眼睛,“花不完,我都攢著呢,我上次給你買的浪琴手錶,就是我自己攢下來的錢呢。對了,我得回個電話,要不我就不急著回來了。”
“什麼電話?”
“孫正義的。”
……
看春晚,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