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覺得周紅衣這是在給自己下套。
這件事,如果不作為,就是奴顏婢膝,就會有損微點安全衛士的理念,傷害使用者的利益。作為了,就要跟CNNIC這樣的機構鬧翻。
左右不是人。
不管怎麼選擇,都有很大的風險。
周不器暗暗冷笑。
覺得周紅衣有點故意給自己臉上貼金。
說句不客氣的,現在的“二週”,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論財富論權勢論地位論人脈論影響力……周不器都要遠遠的強於對方。
周不器現在已經是跟百度李總掰手腕、跟阿里馬總談合作的大佬了,已經坐在了國內網際網路金字塔的最頂端。
這個棘手的問題,對周紅衣來說很難解決,他沒辦法,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選擇跟CNNIC硬幹。
別說很難贏,就算贏了那又如何?
CNNIC那是官方機構,贏了就是傷害大國體面。
周不器此前沒關注到這個問題,現在知道了,肯定要出手解決。而解決的方式,一定是圓潤的、中庸的,符合各方面利益的。
第一步,周不器去了樓上找老張,把這事說了一遍。先論證一下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確。
張朝洋一動不動的坐在瑜伽墊上,好似在吐故納新。
周不器氣道:“你在這幹啥呢?學嘉靖帝無為而治修道成仙嗎?我的話你聽到沒有?”
張朝洋這才睜開眼睛,很無奈的說:“你才多大?天天想處理這麼大的事,你不累嗎?”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真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多精力。”
“少在女人肚皮上趴一會兒,什麼都有了。”
張朝洋一瞪眼,“莫名其妙!”
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才緩緩起身,來到沙發邊跟他坐下,拿起果盤裡的藍莓吃了幾顆,緩緩的道:“你要說這是老周給你設套,就有點小瞧他了。”
“是嗎?”
“且不說私交怎樣,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他為什麼要做?”
“那什麼意思?”
“找一個心理安慰吧。”張朝洋一副洞察世事的修道中人的樣子,宛若給凡人指點迷津,“奇虎已經敗了,他肯定不甘心敗在你這個後起之秀的手下,就想給你出個難題,出一個他自己都沒法解決的難題。你要是兩邊都不得罪地完美解決了,他就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