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哄帶親,好說歹說,伍雨終於不哭了。
臉蛋兒上的淚痕我見猶憐,抬頭哽咽道:“我爸爸他……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還不相信我?”
“不是,爸爸他……”
伍雨遲疑了一下,很後怕的說:“我都問過了,爸爸這些年在你家的確偷偷摸摸的……”
周不器笑道:“什麼你家我家?都是一家!好了,別擔心了,天塌下來了,不是有我嗎?”
“嗯!”
伍雨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欣喜的紅暈。
然後,周不器就板起臉,哼道:“石婧琳是怎麼回事?她剛剛給我打電話了,給我臭罵了一頓!”
“啊?”伍雨先驚,然後心虛,“老公,我……我就是害怕爸爸坐牢啊,我家裡又出不起500萬,就想問問琳姐能不能……”
周不器冷著臉道:“怎麼?在你心裡我還不如你那個狗屁琳姐?別說這只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鬧劇,就算真出事,不過是500萬,我還不能幫你出了?”
“我……我……”伍雨趕緊抱著他,噘嘴撒嬌,“老公,你別生氣了嘛,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要是有下次呢?”
“就捱揍!”
伍雨回答的乾脆利落。
周不器哼道:“你知道就好,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走吧,去你家!”
“啊?去我家?”
伍雨瞬時緊張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周不器嘆道:“這次的事,肯定不會出現太大的差錯。不過,你爸爸的工作肯定是沒了,我過去找他談談。”
伍雨緊緊的咬著嘴唇,抬頭道:“老公,我家裡……我爸爸的弟弟,就是我叔叔,年輕時候上山冬採,結果被大木頭砸到了腰。救是救回來了,下半身卻癱瘓了。後來他娶妻生子,都是爸爸幫忙的。”
“嗯,你放心,一切有我。”
周不器輕輕頷首,對她家的情況有所瞭解。
伍高義的收入不低,不算灰色收入,月薪也有一萬多。可是,伍雨讀大學,手頭上真的很拮据,連個手機都買不起。
可見她家中的經濟負擔還是蠻重的。
去了伍家,發現客廳里人挺多。
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手裡拿著一個玩具槍,嘴裡“嘟嘟嘟”的亂射。
“呀!強強來了?”
伍雨已經抹乾了眼淚,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很驚喜的說。
男孩回頭,“我媽說大伯出事了,就帶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