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家的屋子被騰了出來,他和許父還有許大茂大舅家的孩子住在許大茂的屋內。
剩下的人直接分成兩半,一半在許父許母的屋子裡面住,一半在一大爺家裡住。
將閨女和兒子送回家,許大茂一個人拎著東西回到自己屋子。
“大茂,你這是拎的什麼啊?”
正和許父閒聊的一大爺看著許大茂問道。
許大茂笑著說:“一大爺,我這不是剛從上海回來嘛,回來的時候可給您和我爸買了幾瓶上海的好酒,這不又去飯館讓傻柱炒了個菜,咱們喝點兒?”
一大爺和許父相視一笑,然後許大茂將桌子放好,酒菜全部擺齊。
一個個頭不高,但是身上肌肉健碩的青年也跟著忙活。
“這是你大舅家小川。”
“小川,這就是你哥。”
許父為兩人相互介紹。
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但也沒過多交流。
許大茂開啟一瓶酒,然後倒了四杯。
許父如許母一般,當著許大茂的面開始憶苦思甜,嘴裡說著小川父親曾經的好處。
說了一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你大舅那一直都是個萬事不求人的主,這番找上門來,哪怕你大舅沒來,這事兒你也必須給我辦好,要不以後你爸我真是沒臉再見這些人。”
“爸,我心裡有數,這事兒您放心吧!”
許大茂回了一句,然後將想要開個茶館的事情與許父說了一遍,然後說到時候就讓小姑家的閨女去茶館工作。
許父先是點頭,然後追問:“那小川呢?”
許大茂沉默一下,然後說:“我想讓他跟棒梗一起。”
“不行,你大舅家那麼大恩情,你跟我說讓小川去收破爛?”
恍惚間,許大茂覺得自己父親真的變了。
許父是什麼人,那是當初慫恿許大茂圖謀婁曉娥家財的人。
可現在看起來,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是跑不掉的。
大概是許大茂對許父許母的影響,或者說四合院對老兩口的影響比他想的還要深刻。
“爸,你先聽我說。收破爛確實看起來不體面,但是兒子跟你說,就收破爛這個行業絕對差不了。現在仍然被許多人稱作“四舊”的東西以後肯定會價值翻上不止一番,工作確實很苦很累也沒什麼面子,但是我也不是單純讓小川去收破爛,我想著過幾天得出空來,領他去拜一個師傅,學手藝的同時,正好也把錢賺了。”
許父還沒反駁,一旁的小川說:“姑父,我想試一下。”
看著小川眼中的堅定,許父頓住,端起酒杯復又喝了一口。
許大茂目露讚賞之意,拍了拍小川的肩膀說:“幾年後你會為你自己這個決定感到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