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君大人,這二人也死了?”一平瞥向被丟進畫境的兩個裘衣老者。
“沒死,但也要睡上半日!”小三略顯疲憊的回道。
“搞醒他們,沒有抓住那小子,便沒有合歡散的解藥。將這二人搞醒,說不得他們身上便有合歡散解藥。”一平略顯急迫的說道。
“醒不來,他們元神受創,最快也得半日才能醒轉過來。不過本君不打算要他們醒了,方才為了你流了那許多血元,總要找些厲害元神大補一下!”
顯然小三想要吞噬兩位還虛修者的元神,不過講說起來竟如同嗑豆子一樣簡單。
“小的沒拿住,老的又醒不來,那你說該如何救桑姑娘才好!你再出些血元將桑姑娘一併救了!”一平沒有發覺,此時他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莫名的急躁。
“你同誰說話呢?有你這樣求人辦事的?本君還就明確的告訴你,別說沒有那許多血元浪費,就是有也不可能救她,你就死了心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還赤君呢,我看你名字中就羞於有個君字,瞧你那小氣勁吧...”
一平似是自言自語,但卻多多少少也有譏諷赤君之意。
“你...你當那些血元是本君隨便吞幾顆靈石便能補回來的?方才,若非見你那般模樣實在可惡,本君才不會救你呢!
還有,這小妮子與你何干?我看...我看你就是瞧著人家長得俊俏,也動了心思才是,本君就是不救,你能奈本君何?”小三略帶嗔怒的說道,只是話音中竟還夾帶著一股子酸溜溜氣味。
此時一平倒是誤會了赤君,並非赤君不施以援手,只是她那金色血液乃是修行之精華。
方才為了救一平,使用那一次,給小三帶來的傷害絕非小三說的那般輕描淡寫,當然其中損傷也不是一平能想象到的。
一平正與小三夾纏,卻是那身著裘衣的老嫗呻吟一聲。
小三瞥向裘衣老嫗,狐疑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說話的功夫老嫗已然掙扎著站起身來。
“切,還說會睡上半日呢,牛皮吹的漫天響而已!”
言罷,一平疾步來到老嫗近前。
如今離著近了,一平這才仔細觀瞧眼下的老頭與老嫗二人。
二人都是身著白毛裘氅,頭戴烏濛濛的氈帽,老嫗後脊微微有些佝僂,老頭也不算壯碩。
按說化神之後便不畏寒暑,但眼下二人都是還虛境修為,一平不曉得二人因何如此畏寒。
老嫗掙扎著站起身來,而後便是一陣踉蹌,顯然不曾完全恢復,也不曉得赤君使了什麼手段將這二人敲暈過去。
嗡的一聲,玄鐵劍已經架到了老嫗脖頸之上。
“取出合歡散解藥,或可饒你一命!”
不曾激發玄鐵劍上的加持陣法,故而此時的玄鐵劍並沒有燃起火焰。
饒是如此,冰冷的劍鋒觸及到老嫗的肌膚之時,老嫗仍舊是打了個冷顫。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嫗緩緩轉身,一雙略顯渾濁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一平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玄清觀一戒是也,有種的日後來玄清觀尋我便是!再說一次,將解藥拿出來!”一平肅然道。
“一戒,一戒...好的很,咱們‘雪峰門’定然銘記閣下今日好處。
不過我‘雪峰雙聖’非是栽在閣下的手中,閣下若當真想要解藥,咱們便按規矩來辦,閣下容我將傷養好,你我二人真刀真槍的打一場,閣下若勝了,老婆子自然雙手奉上解藥!”雖然事已至此,但老嫗話音仍自是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