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冰崖的每天,一平便好似羞澀的小娘子,總也想方設法遠離人群,終於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中,捱到了第三日。
只要子時一到,赤冰崖的禁制便會準時消散,也是各派弟子正是入崖之時。
午時之後一平便不會再有時間為赤鳶丹啟靈,因為午時之後要確定每個弟子進去赤冰崖的順序、分層與組隊的情況。
吃過早飯,一平便開始溜達,這兩天別的弟子大多都在加緊修行,亦或尋找各自的同行夥伴。
但就在大家都在為了進入赤冰崖而做努力之時,卻時常能見到一平逛集市一樣,揹著手到處溜達,並且逛著逛著人就逛沒了。
一失蹤便是半日光景,就連夜裡總也不到亥時不回營帳。
而此時一平已經又一次化身成為市場的老阿爺,揹著雙手溜達出了營寨。
松林已經不能去了,赤冰崖周邊也不能去了,一平認為這些地方都已經暴露了,當然他心裡也明白,暴露的不是這些地方,而是他自己。
終於在溜達了半個時辰之後,一平又一次選定了一處絕佳寶地,最起碼一平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樹林,沒有山石,甚至沒有任何高聳的遮擋物,但卻有溝壑,密密麻麻全是由冰川形成的溝壑。
這次,一平打算好要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散開神識,探查左近有沒有尾隨之人。
在他想來,既然自己已經暴露在某些人面前,倒不如主動出擊,若沒有人尾隨,自然最好不過。
若有尾隨者的話的,一平倒是不介意給藏在暗處的尾巴一個下馬威。
此時他倒不怕尾隨者中有高手,因為他相信,在經歷過桑秋水一事之後,沒有人再敢貿然動手,更何況要做的是謀財害命之事。畢竟現如今赤冰崖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而且只要一動手,一平覺著四師祖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此處,如今無言長老儼然已經成了一平的護身符一般。
而神識閃過之後,左近三百丈之內,一平沒有發現任何修者的氣息。
“還是我太過緊張,我一個化氣修士,嘿…是我忒也沒有自知之明!”
想到此處,一平莞爾一笑,轉身躍進身前一條深溝中去。
與此同時,七星劍出鞘,一平在溝壑中御劍而行,向不遠處的一塊冰臺飛去。
到了冰臺上之後,一平即刻便祭出雲夢畫境,神識所及便進入到雲夢畫境。
與此同時,在一平越入溝壑不遠處,當真冒出兩人。
“師兄,那小子不見了!”說話之人個頭高瘦,蒙著面,僅有一雙細長的柳葉眼露在面罩之外卻也顯眼。
“嗯?又不見了?”說話的另外一人竟一把將面罩拉下。
一張長滿了鋼鬃的黑臉便也毫無懸念的暴露了出來。
“大師兄,面罩…面罩…”柳葉眼趕忙提醒絡腮鬍道。
“哎,晦氣,難道戴這勞什子,旁人便認不出咱們了?走,回去告訴我爹,就說他們給的訊息八成沒錯,這小子不單神識異於常人,只怕身上還有厲害靈器!
還好你始終我英明神武,提前用上了隱息符,若不然此今已經叫那小子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