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還在思考,要用什麼樣的語言、打動永泰帝,讓永泰帝放下成見,放顏均前往西北。
結果還沒等老國公開口,永泰帝就直接宣佈了自己的決定,下旨讓顏均領兵一千前往西北效力。
旨意一下,老國公興奮地鬍子都飄了起來。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辦成了。
文臣們卻各有想法。有想的遠的人已經開始緊皺眉頭。
顏均身為晉國公,被派往西北領軍,是不是意味著晉國公府又要起來了?
那元康帝打壓晉國公府的行為,豈不是一場笑話。
元康帝打壓晉國公府,永泰帝抬舉晉國公府,簡直是亂來。
一旦讓晉國公府恢復昔日的勢力,那勳貴武將在朝堂上豈不是又有了話語權。別到時候顏均變成第二個顏宓,站在朝堂上同文臣爭權奪利。
有人心中擔憂,擔心勳貴武將趁勢崛起搶奪話語權,於是就要站出來反對這份旨意。
卻不料,永泰帝決心已定,旨意已下,而且已經用了印,旨意合理合法,反駁不料。
文臣氣憤不已,永泰帝的動作也太快了點。
既然木已成舟,文臣乾脆將目光對準宋子期。
宋子期身為顏均的外祖父,在這件事情上肯定幫了顏均一把。
宋子期若有所覺,微微轉頭,就看到幾個文臣對他怒目而視。
宋子期哼了一聲,一群不知所謂的傢伙。
宋子期輕蔑的態度,刺激了這些眼光夠毒,內心夠自私的文臣。越發對宋子期不滿。宋子期身為文臣,竟然幫助勳貴,他分明就是叛徒。所有叛徒,都該被打出文官集團。
等到早朝結束,永泰帝離開後,幾個文臣就將宋子期給圍住了。
宋子期挑眉冷笑,“讓開!”
文人錚錚鐵骨,豈能因為宋子期一句讓開,就真的讓開。
幾個文臣不僅沒有讓開,反而大聲指責宋子期。
“宋大人,你身為文官,內閣閣臣,不思為天下黎民百姓謀福祉,不思為文臣說話,卻去幫助顏均那個勳貴。宋大人,你可恥地背叛了文官,你根本沒資格做閣臣,更沒有資格繼續站在朝堂上。像你這樣的叛徒,如果還有一點點羞恥心,就該辭官,滾出京城。”
“對,滾出京城。”
幾個文臣鬧哄哄的,頓時驚動了正在往外走的文官武將。
宋子期眼一瞪,拿出為官幾十年練出的官威,開啟強大的氣場,對著這幾個文臣就說道:“簡直荒謬。本官沒想到,文官集團中竟然混入了你們這群愚蠢,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玩意,簡直是文官的恥辱,讀書人的恥辱。
在你們眼裡面,只有文臣和勳貴的鬥爭,永遠看不到朝堂以外的事情,更看不到京城以外的事情。
在你們的腦子裡,朝堂既天下。只要朝堂一道旨意,就能讓異族俯首稱臣。只要你們一聲怒吼,就能讓反賊放下手中屠刀。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
這樣的事情,連陛下都做不到,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將自己當成救世主?拿你們的目光來看待本官,這是對本官的羞辱。本官和你們同朝為官,更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