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張信紙落下,上面寫道:“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宋安然隨意撥動了一下琴絃,譏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玩這樣的把戲?顏宓,你要是個男人就滾出來。如果你要當縮頭烏龜,那就永遠都不要來見我。”
又是一張信紙落下,上面寫著:“半個月後我來見你。”
還要半個月?
宋安然一臉怒容,“半個月後,你不用來見我。我是不會見你的。你我之間到此為止。”
“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能由你一人說了算。”這是第四張信紙上寫的話。
宋安然輕聲一笑,看來顏宓是打定主意要嚴格遵守三月之期,打死都不會出來見她。
宋安然起身,將四張信紙一張一張的收起來,摺疊好,放在衣袖裡。然後轉身離開了水榭。
她已經不需要和顏宓廢話,顏宓的心思她一清二楚。顏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也能預料到。
顏宓隱藏在樹冠上,沉迷地看著宋安然離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聲挽留,也沒有動搖過自己的決心。
有的事情早已經註定,就比如他和宋安然之間的緣分。他們二人註定做夫妻,任何波折困難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對於宋安然的小脾氣,顏宓暫時只能視而不見。等三月期滿,他會天天來騷擾宋安然
。
顏宓沒有多做停留,轉眼就離開了宋家。
宋安然回到千墨院,進了書房。將顏宓書寫的那四張信紙都放在抽屜裡,然後鎖好。
喜秋關心地問道:“姑娘似乎不太高興?”
宋安然說道:“因為沒有值得高興的事情。”
喜秋愣了下,拿出一本賬本,“姑娘,這是大姑娘自己做的賬本。她之前親自送過來,想請姑娘過目。大姑娘說,辛苦姑娘幫她檢查,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一定要提出來。”
宋安樂最近都在學著如何做賬,如何盤賬,如何對賬。看似簡單的事情,其實裡面名堂很多。若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學,十有*就會被賬房先生做的假賬矇騙。
離著婚期越近,宋安樂的緊迫感也就越強烈。她就怕嫁到侯府,做不好妻子,管不好自己的嫁妝,給宋家丟臉。
因為緊迫感,宋安樂如今是抓緊一切時間學習管家理事的本事。不僅要會管家,管人,管賬,還要對市面上的物價有個清晰的認識。
宋安然翻開宋安樂做的賬本,不說錯漏百出,至少每頁都能找到出錯的地方。
宋安然用炭筆輕輕的將錯誤的地方劃出來。
一頁一頁的檢查,宋安然的速度很快,了,兩刻鐘的時間就檢查完了。宋安然合上賬本,遞給喜秋,“交給大姑娘。跟她說,錯誤的地方我都劃了線,照著我給她的賬本,一個一個的改正。另外提醒她,明天她要獨自出門,打探貨物價格。”
“奴婢遵命!”喜秋領命而去。
宋安樂正在努力的學習各種知識。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十月,離蔣菲兒古應謙的婚期越來越近。
等到添妝這一日,宋家三姐妹早早的來到侯府,準備給蔣菲兒添妝。
今日侯府賓客雲集,大家都是來給蔣菲兒添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