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喜春和喜夏抬著一籮筐的禮單進門。
“姑娘,這是今日收到的禮單。賬房那邊已經做了初步統計。按照姑娘的吩咐,奴婢和喜秋還要做一次統計。
另外,客人們送來的禮物,暫時都放在外院庫房內,就等著姑娘帶著奴婢們去盤賬。”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盤賬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大家都去洗漱休息。”
“奴婢遵命!”
宋安然坐在書房裡,她翻出顏宓送來的那張信紙,上面果然多了幾個字。
“我已入魔。”這是顏宓寫的。
“有病得治。”這是宋安然寫下的。
在有病得治的下面,顏宓留下了四個字:“你就是藥。”
宋安然嗤笑一聲,同她玩曖昧,哼哼!
宋安然提筆就寫下:“賤人就是矯情。”
然後將信紙丟在書桌上就不管了,直接回臥房休息。
夜深人靜,顏宓猶如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來到千墨院,翻窗進入書房
。信紙就放在書桌上面,顏宓一進來就看見了。
只是那上面的內容,著實有些刺目。
賤人就是矯情!
宋安然這是在罵他賤人,還是罵他矯情!
顏宓盯著信紙上的六個字,許久都沒動彈一下,彷彿整個人已經變成了雕塑,和黑夜融為一體。
許久許久之後,顏宓突然咧嘴一笑。笑得極為詭異。
他提筆在信紙上寫下:“思你所思,念你所念。相思入骨,甘願沉迷。”
之後,顏宓放下毛筆,吹乾信紙上的墨水,然後將信紙摺疊起來,整整齊齊的壓在書本下面。
顏宓忙完了這一切,沒有急著離開。
他坐在宋安然平常坐的椅子上面,感受著宋安然的味道。之後,攤開畫紙,開始作畫。
夜色如水,顏宓內心平靜。
幾筆勾勒出一個仕女輪廓。再畫幾筆,人物形象已經躍然紙上。畫中的人分明就是宋安然。
是宋安然歪躺在沒人榻上的模樣,神情慵懶,嘴角一勾,一抹笑容出現在臉上。眉眼彎彎的,正翻看著手中的書本。她的腳尖高高的翹起來,放在美人榻的扶手上面。
手邊小几上有一杯清茶,兩個丫鬟站在身邊伺候。一個正在打扇,一個正拿著金算盤算賬。還有個丫鬟坐在遠處,正做著針線活。
挨著美人榻書桌上,放著兩碟點心,已經被吃了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