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白一回到馬車上,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她一臉嚴肅地說道:“啟稟姑娘,是晉國公府在嫁女。”
宋安然先是哦了一聲,然後嘲諷一笑,說道:“原來今天是顏飛飛大喜的日子。”
“正是。”
喜春撇撇嘴,“不就是個側妃,側妃也是妾,給人做妾也這麼大的排場,就不怕被人取笑。”
宋安然瞭然一笑,“我聽說之前顏飛飛的日子一直不好過?”
喜秋點點頭,說道:“姑娘說的沒錯。自從貴妃娘娘派了嬤嬤到國公府調教顏飛飛,顏飛飛就沒過上一天舒坦日子。
奴婢聽外面的人說,國公府內院天天都傳出顏飛飛的慘叫聲,怒罵聲。她罵的越是厲害,嬤嬤們管教得越是嚴厲。
另外奴婢還聽說,國公夫人捨不得顏飛飛吃苦,同嬤嬤們起了衝突。先是被國公府老夫人大罵了一頓,之後貴妃娘娘也派了人到國公府申斥國公夫人。
被貴妃娘娘申斥後,國公夫人才逐漸消停下來。奴婢還聽說,國公夫人被奪了管家權,國公府的賬房每個月只給月例銀子,多餘的銀子是一文錢也不給。
奴婢聽說人,這件事情好像是顏公子做的。為此,國公夫人大罵顏公子,還威脅說要去衙門告顏公子忤逆不孝,將國公爺氣了個半死,顏老夫人也開始插手此事。
顏老夫人下令將國公夫人關起來,不准她出院門一步。畢竟顏公子是國公府世子,若是國公夫人真的去衙門告顏宓忤逆不孝的話,那顏宓的前程就全毀了。”
宋安然聽完,沖洗秋翻了個白眼,“你聽說的事情可真多。”
宋安然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死丫頭肯定是被顏宓的糖衣炮彈給收買了,故意在她面前替顏宓說好話。
喜秋尷尬一笑,縮起頭來,小聲說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宋安然輕蔑一笑,“本姑娘不稀罕顏家,更不稀罕顏宓。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顏宓這個人。誰敢再提他,我罰誰的錢。”
白一問道:“那姑娘不好奇宮裡面和魯郡王府對顏飛飛做了什麼嗎?”
宋安然挑眉一笑,“好白一,你告訴我,宮裡和王府對顏飛飛做了什麼?”
這些日子,宋安然刻意忽略掉顏家的訊息。因此,宋安然對顏家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並不瞭解。
白一小聲說道:“自從市面上有說書人將顏飛飛獨闖行宮的事情編排出來後,貴妃娘娘和魯郡王都極為生氣。
貴妃娘娘特意將顏飛飛叫到宮裡大罵一頓,據說還動了手。總之,有人看到顏飛飛是哭著出宮門的。
之後,魯郡王又上國公府找到顏飛飛。聽國公府下人傳出來的訊息,魯郡王對顏飛飛極為不客氣。說要不是礙於陛下賜婚,他是絕對不會娶顏飛飛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子。
姑娘也知道顏飛飛那個脾氣,當場就和魯郡王大吵起來。魯郡王說顏飛飛是潑婦,沒規矩,沒有世家貴女的半點氣度和矜持,還說顏飛飛和和罵街的潑婦沒什麼區別。
顏飛飛都給氣壞了,就反罵魯郡王不是個男人,沒有擔當,還說魯郡王是烏龜王八蛋。”
宋安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顏飛飛和魯郡王在國公府大吵大鬧,國公府就沒人攔著他們,任由他們吵下去?”
白一神情嚴肅地說道:“奴婢聽人說,是有人刻意攔住了報信的下人。等顏飛飛和魯郡王吵完了,魯郡王離開了國公府,才準下人去稟報顏老夫人。”
宋安然瞭然一笑,不用猜,阻攔下人報信的一定是顏宓。
顏宓收拾顏飛飛的手段,和她不謀而合,都是鈍刀子割肉。顏飛飛和魯郡王吵了這一架,別管以前有多愛,成親以後兩人註定只能做一對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