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張口結舌,“這,這,要不以我大姐姐的名義。”
“不行,只能以你的名義。要麼你就收下剩下的九千兩。”宋安然含笑瞥了眼秦娟。
秦妍緊張,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以她個人的名義贈衣贈米,嫡母會恨死她的。
秦妍急的快哭了,宋安然卻一點都不同情。既然有膽子將事情鬧大,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
宋安然笑道,“要不秦妍姑娘收下餘下的九千兩。”
“不能收,絕對不能收。”秦妍頻頻搖頭。
“收下。餘下的九千兩全部收下。”秦娟突然出聲說道,她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宋安然。
“宋姑娘這麼做,不就是想逼著我妹妹收下你的銀子。行,我們如你的願。秦妍,你將銀子收下。明天咱們就用這一萬兩銀子買米買衣,以秦家的名義給受災的百姓贈衣贈米。”
“啊?”秦妍發懵,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要收下銀子,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姐姐,這樣做合適嗎?”
秦娟笑了笑,“有什麼不合適。宋姑娘連一萬兩銀子都能隨手給你,你為什麼不敢收下。宋姑娘,如了你的願,你高興嗎?”
宋安然笑了笑,“秦姑娘早幹什麼去了?非得我逼著,你們才肯放下身段,收下銀子。秦姑娘,你還真是深得那個做了什麼又立什麼的精髓,我佩服。”
“你罵誰?”秦娟大怒。宋安然竟然敢說她做婊子又立牌坊,簡直是欺人太甚。
宋安然挑眉一笑,“誰接話罵誰。”
宋安然是將秦娟之前說過的話,全部原裝返還。還順帶出了一口氣。
秦娟捏緊拳頭,大怒。周寒煙突然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示意秦娟不可衝動。
這宋安然分明是個狡猾奸詐的小人,不動聲色之間,就給秦家姐妹挖了一個好大的坑。秦娟如果再衝動行事,說不定又會跳入對方挖好的另一個坑裡面。
秦娟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怒火,“宋姑娘,我記住你了。”
宋安然微微頷首,“最近好多人都喜歡對我說這句話。這句話,我原樣奉還,秦姑娘,我記住你了。”
秦娟輕哼一聲,“宋姑娘別太得意。遲早有你吃虧的時候。”
宋安然輕聲一笑,“我等著你。”
說完,宋安然突然靠近秦娟,將兩人隔絕在眾人之外,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話,“秦姑娘,要是我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說秦家訛詐我們宋家,然後順便讓人到都察院宣揚一番,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這是開啟拼爹節奏啊。
有個做左副都御使的爹,很多時候宋安然也可以扯虎皮做大旗。
宋安然又說道:“我聽說都察院不少人都看勳貴世家不順眼。好多人都摩拳擦掌,等著逮你們的把柄。你說,我將這個把柄遞上去,會發生什麼事?”
“你汙衊!”秦娟大怒,“你不會得逞的。”
“是啊,我就是汙衊。可是都察院的御史們才不會關心這件事情是不是汙衊。反正秦家姐妹收了我的一萬兩,這是事實。你說我逼著你收錢,誰相信?你說在場的人給你作證,她們和你同氣連枝,她們的話不能作數啊。御史們可都是瘋子啊,他們逮誰咬誰。要是一口咬在鎮國公身上,鎮國公一定會痛得大叫吧。”
秦娟臉色發白,“宋安然,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