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兒只不過多在病榻上多躺幾個月而已,與那數萬人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不在乎琦兒,”呂布氣呼呼的道:“琦兒還口口聲聲誇你體貼,簡直是瞎了眼。”
張仲景聽了丁辰的一番話,倒是感覺頗為入耳,看來這少年郎還是通情達理的,他緩了緩情緒道:“既然爾等不抓老朽,那麼老朽就告辭了。
後會無期!”
“且慢!”丁辰道。
“可是後悔了?”張仲景眉毛挑了挑。
“非也非也,”丁辰道:“不過數年之前,在下曾師從一位白渡先生,那位先生學究天人,也曾傳授過在下許多藥方。
只是在下不懂病理,那些藥方雖然記得住,但是卻不會用。
昨日出徵歸來,聽聞內子說起先生前來診治,分文診金不取,在下心中有愧,故而連夜抄錄幾十篇藥方。
其中倒是有不少治療霍亂的,不知對先生有沒有用,權且贈與先生,當做診金酬謝如何?”
“原來是這樣,”張仲景聽了丁辰的話,心緒稍稍平穩下來:“如此多謝了,郎君有這心意,在下便心滿意足了。”
言外之意,對那藥方卻是不感興趣。
他張機十歲便拜名醫張伯祖為師,這些年來為了探求治療瘟疫之方,走南闖北,幾乎行遍天下,拜訪過各種名醫,卻從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說過有白渡先生這麼一位醫者。
如此說來,那所謂白渡先生,多半也是個“道醫”,所傳下來的醫方半點用處也沒有。
要知道,這世上有許多道士,尊奉元君、老子,聲稱會各種各樣的治療瘟疫之法。
但有許多那幾乎就不是醫術,而是巫術,說的神乎其神,幾乎能包治百病,那樣的“醫方”張仲景自然不屑一顧。
丁辰卻沒有理會張機的不屑,揮揮手讓下人去書房取醫方。
不多時下人就把那默寫的《千金方》給取了過來,畢竟時間有限,他只是抄錄了四五十份,交給了張仲景。
張仲景不經意的隨手接過,他想著隨意掃上一眼,然後違心恭維一番,帶著這些廢紙趕緊離開這塊是非之地,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嗯,好方,好……這是什麼?”
張仲景隨口誇了兩句,可是眼睛瞬間被紙上的內容吸引,小聲念道:“大柴胡湯,柴胡三十錢,黃芩、人參、半夏、甘草、生薑各9錢,大棗4枚。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
主治傷寒少陽,邪在半表半里,症見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口苦,咽乾,目眩,舌苔薄白,脈弦者……”
張仲景一邊看著那大柴胡湯的藥方,一邊沉思道:“這治療傷寒之藥方,怎麼跟老夫平常治療傷寒之方一模一樣?”
他是治療傷寒的頂級醫者,所以他的藥方傳到唐代也不稀奇。
帶著疑惑不解,他又看向下一份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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