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卻沒有盲目樂觀,憂慮的道:“子文這支軍馬雖戰力強悍,可畢竟只有兩千人,那反叛郡縣若緊閉城門,子文以這點人手想要攻城略地,恐怕並不容易。”
曹昂擺了擺手道:“叔父,子文此次出征也已經這麼久了,如今剛剛回來,早已疲憊不堪。
平叛非朝夕之功,咱們先不要討論這些,還是讓子文先回去休息,等明日議事咱們再商議。”
“好,明日再說,”丁辰一路行軍的確是累了,正想回家好好歇歇。
於是告別了曹昂跟夏侯惇,直接回到他的府邸。
在外面風餐露宿,還是回到府裡,關上門享受他土皇帝的生活比較愜意。
眾奴婢們見家主回來,自然歡天喜地。
呂琦出來迎接,看著呂琦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丁辰問道:“時間過去這麼久,身子可是痊癒了?”
他回想起那夜的兇險,依然心有餘悸。
呂琦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搖著笑道:“除了每日清晨依然還有些胸悶之外,早就痊癒了,妾身都想著下次跟隨夫君出征呢。”
“還有胸悶?那就是沒有痊癒啊,那郎中沒有來複診麼?”站在後面的呂布皺著眉頭道。
在此前的白馬之戰中,呂布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所以此次迴歸許都,曹操已經決定解除呂布的囚禁。
呂布自然就跟著丁辰回來了。
“當然有,”呂琦對父親道:“那張先生大約每過半個月便會來複診一次,每次都會撤換一兩種藥,所以女兒的傷勢才能好的這麼快。”
“這還差不多,”呂布點點頭,對丁辰道:“看來那姓張的郎中還挺盡心的,要多付一些診金給他。”
“那是自然,”丁辰應允,能讓呂琦起死回生,丁辰就算付出多少錢都願意。
可是呂琦卻秀眉微蹙道:“我曾想過給那張先生錢的,可那張先生不要診金。
他說在他的眼裡我跟普通病患一樣,都是免費醫治的。”
“這郎中倒是有點意思,竟然不愛財,那他費心費力給人看病圖什麼,”呂布很是不理解張仲景的所作所為。
其實張仲景宅心仁厚,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在他的眼裡貴夫人呂琦跟普通百姓一樣,都是病患,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不愛財也有不愛財的壞處,”呂琦憂慮的道:“張先生說,明日再給我最後換一次藥就要遠行了,以後可能讓我自己痊癒。
他又不收診金,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留下他。”
“那還不簡單?”呂布看了一眼丁辰道:“直接派兵把他抓起來,不把琦兒的傷完全醫好,他哪裡都不能去。”
“那怎麼行?張先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怎能恩將仇報,把恩人抓起來?”呂琦急道。
丁辰聽了也有些哭笑不得,呂布做事就是這般簡單粗暴,他眼裡只有自己的家人,為了女兒,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哪怕是卸磨殺驢。
“琦兒說的沒錯,自然不能抓張先生,”丁辰想了想道:“不過總得想辦法讓張先生不要走,直到為琦兒治痊癒才是。”
他雖然沒有呂布那般粗暴,但是作為病患家屬,心情是一樣的,也都極度自私,希望郎中只為自己親人醫治。
從現實來看,有張仲景的頻繁複診換藥,呂琦痊癒的速度,要遠比僅靠自身恢復快的多。
丁辰由婢女伺候著泡了個澡,感覺一路的疲乏盡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