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她從旁邊拿了一個口罩戴上,只露出一雙萌萌的眼睛過後,壓力頓時減少了許多地。
決定了,之後去釋出會就這樣好了。
於是等泉祐一在門口等待她出來,見到的是把自己埋得深深的,如同倉鼠一樣的唐澤詩穗。
在他無情的手擺弄下,準備了好久的遮掩手段全部報廢,露出她原本白淨的臉來。
“你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況且不是還有我在呢嗎?”
泉祐一啞然失笑地帶著她往樓下走,唐澤詩穗這才發現自己那窄小的小區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很高階的轎車,她頓在原地觀察了一會,等到泉祐一用車鑰匙開啟車門才瞪大眼睛似的看向泉祐一。
“看什麼,上車啊。”
“喔...”
好像坐在夢裡的棉花糖火車一樣,等她坐上副駕駛都還有一點飄飄然的感覺。
但和三井弓子不同的是,對於車的來源,即使心裡有了疑問她也不會主動詢問,只是乖乖地拴上安全帶,小足也瑟縮地並在了一起,一副乖巧的樣子。
“這輛車是最近在做的工作的公用車...”
在所謂“公用車”字眼上,泉祐一嚼得更重一些。雖然以三井宮子的本意來說是將這輛車送給自己的,結果自己方便倒是沒用多少,能用的時候基本都是為了她和她的妹妹...
好像突然有了一種“給了但沒完全給”的感覺呢?
怪不得當時在那個磅礴大雨的下午裡,三井弓子會有那樣的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是姐姐給予的,隨時隨地,只要她想都能夠收回。
突然又想通了一點關隘,泉祐一卻搖了搖頭。
姐妹之間的關係微妙,只要多動一步都會很麻煩,現在最主要的是為三井宮子拿到治療的藥物。
唐澤詩穗點點頭,基本泉祐一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泉祐一懷疑當自己撒謊,撒一些自己都覺得邏輯不通的謊言的時候,她自己都會把中間缺少的邏輯部分腦補完成呢?
“泉...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輕鬆地晃悠了一下腿,但很快大腦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不在家裡,於是只好又收攏一點動作地,這樣對著泉祐一問道。
“嗯...現在是去做適應性訓練...”
等泉祐一神神秘秘說完這句話,唐澤詩穗懵懵懂懂地點點頭過後,車內的氣氛緩緩變得更加融洽起來。
跟她說了說最近租借男友的工作活動,現在好像存留下來的客戶就只剩下了唐澤詩穗這一份給了很多錢還沒用完餘額的客戶。
因為三井弓子要上學的緣故,所以公司又還給了她的姐姐管,最近都很少去看了。
然後又一臉嚴肅地讓旁邊的唐澤詩穗老實交代關於最近的生活作息和習慣,免得這傢伙還以為自己不在又天天熬夜熬到半夜。
她眼神緊張地,抿著嘴唇可憐兮兮地縮在座位旁邊,一邊又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最近的活動;總是有一些藉口可說的,如果是三井弓子的話,大概有幾萬種理由可以訴說,實在不行了就撒嬌賣萌耍無賴...
但唐澤詩穗可是要認真解釋的,雖然口齒不清的感覺讓聽者總是感覺像是小學生那蒼白無力的解釋一樣,有點好笑的同時又想揉揉她低著的腦袋。
“反正這段時間你可就沒這麼爽了,釋出會的時候你也不想頂著黑眼圈上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