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微笑:“如果不成,貧僧再自過去如何?畢竟男女有別,貧僧去內宅也不方便。”
“原來如此。”楚雲恍然。
這卻是避嫌。
倒也是,雖然法空大師是高僧,可畢竟年紀甚輕,還是男子,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
周坤張了張嘴卻被祝松瞪了回去。
周坤暗哼一聲。
這是糊弄人呢。
要說避嫌,靜北王妃怎不避嫌,還有信王妃,怎不避嫌?
誰都知道他跟信王妃關係極佳,行走親近。
到了逸王妃這邊,就說避嫌了!
他頓時明白這位神僧也是個脾氣大的,是嫌王爺態度不夠親切,所以也倨傲起來。
但這話不宜多說,免得有挑撥之嫌,成了小人,被祝松嘲笑。
不過實在是氣不過。
逸王爺身為未來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法空縱是神僧,也是大乾的子民,也是皇帝的臣民。
這般傲上,實在不是臣民該有的態度。
“呵呵……”祝松笑道:“大師,這麼小小的一張紙,真能治好王妃?我卻是不信的。”
法空微笑:“一試便知,王妃也不是急症吧?”
楚雲道:“能儘快治好,還是儘快的好,病著總是不舒服的,尤其是王妃這怪病。”
法空也沒問什麼怪病,點點頭:“那王爺現在便回去看看吧,如果不成,直接來寺裡找貧僧即可。”
“……行。”楚雲緩緩點頭。
他也想看看一張紙到底能不能治好王妃,是不是法空在吹法螺。
——
楚雲出了觀語樓,看著法空一襲紫金袈裟飄飄,緩步進入人群之中並漸漸消失不見。
“這位法空大師,還真夠傲的。”楚雲搖頭。
他見的人多了,當然看得出來法空的一腔傲氣。
他原本便是倨傲之人,所以份外容不得倨傲之人,看著格外的頂眼,但因為救命之恩,既不能發作,不能給他一點兒顏色看。
周坤忙道:“確實夠傲的,恃才傲物啊,也是難怪,誰讓舉世之內只他有神通呢,換成是我,我也會驕傲。”
祝松斜睨他一眼:“老周,你是看不慣吧?覺得他應該卑躬屈膝,討好王爺?”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周坤哼一聲道:“老祝,你難道不覺得他太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