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沒事。
張艾早就被帶到了另外一間房內,吃了安眠藥,強制睡下了。
對於張艾,韓瑾瑜的心情一直是比較複雜的。
當初張夫人為了把張艾送出國,就是想要讓她遠離這裡的一切,可是,天底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在陽光下,一切就都成了透明的,無處遁形。
張艾到底還是知道了,知道了,就看她是不是能想得明白,能走過這一關了。
韓瑾瑜閉目養神,但是一些及其細微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到的。
就比如說,此時此刻,門口忽然極其輕微響了一聲,他陡然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個人走到了面前。
這個人,就是那一次在救溫雅女兒的樓裡,為了張俊要報仇的那個小個子。
他手中拿著一柄匕首,就在韓瑾瑜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手中的匕首已經落了下來,正是朝向韓瑾瑜的胸口的位置,可以一刀致命。
韓瑾瑜在這種時刻,一點都不能放鬆,從床上翻滾下來,匕首一下子扎進枕頭裡,再拔出來,枕頭裡的羽毛飛了起來。
在一邊的韓澈原本睡的迷迷糊糊,聽見響聲一時間也嚯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不遠處一個手持匕首的人正在向韓瑾瑜揮舞著,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衝過去拉手裡拿刀的這人。
“韓瑾瑜,你害死我張俊哥,我要讓你償命!”
韓瑾瑜堪堪躲過一刀,但是他總歸身體並沒有下手的刀子快,這一次刀子就扎進了他的右臂,他悶哼一聲,刀子被生硬的轉動了一下拔了出來,鮮血迸濺出來,濺了他一臉。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韓澈一下子抱住了這人的腰,一隻手卡在他的手腕上,試圖去奪去匕首,“你冷靜點!”
但是,手執匕首的這個人好像是瘋了一樣,被鮮血一激,更加狂亂,手中的匕首胡亂揮舞著,“殺了你,哈哈哈,殺了你,報仇,報仇!”
韓澈死死地卡主這人的胸膛,匕首在手臂處只差一毫,他給了這人的肚子一拳。
韓瑾瑜抬腳,因為角度問題,他一下子踢向面前這人的腿彎,而後面的韓澈趁著這人分神的片刻,便抬手將這人手中的匕首給奪了。
“韓澈你這條狗!你也不得好死!”
韓澈手中握著匕首,外面幾個綁匪聽見動靜就都向這個房間跑了過來,自然也就看見了這一幕。
韓澈說:“我說過,現在韓瑾瑜的命是我的,在我拿到韓氏的股份之前,你們一個一個都不能動他。”
幾個綁匪互換了眼神,走出來打了幾句圓場,便拉起來被韓澈按在地上的這個人要出去。
這人仍舊是不死心,在臨走前,抬腳在韓澈小腹上踹了一腳:“你也不得好死!”
韓澈沒有動,只是冷笑了一聲,等他們都離開之後,韓澈才做出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韓瑾瑜經過剛才一番激鬥,現在肋骨處已經隱秘的疼痛又重新襲來,而在手臂上被扎的這一刀,新的疼痛疊加,他皺著眉,靠在身後的牆上,喘著粗氣。
“韓澈,你現在在與虎謀皮,等到他們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過你,他們這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你懂不懂,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過。”
“不用你管。”韓澈說,“也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韓澈說完,便轉身開了衛浴間的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