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喬就趁著裴斯承愣神的時候,從他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裴斯承卻及時的拉住了宋予喬的手腕。
宋予喬現在心裡惱火的很,她不知道是不是裴斯承剛才愣神的片刻,是心虛,還是又在盤算著怎麼糊弄過去這件事情。
“放手。”
裴斯承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直接站起身來,將宋予喬攬在了懷裡,“我說過,我只有你一個女人,我沒有騙過你,至於未婚妻的話……你說的是張夢雪?”
宋予喬被裴斯承禁錮在懷中,原本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量差距就很大,她現在掙脫不得,索性偏過臉去,不與裴斯承對視。
裴斯承說:“那是假的,只是做做樣子,是顧青城找人幫忙錄的,錄下來只給張夢雪的母親看,也算是遺願了,你如果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顧青城,他那裡還留著那段訂婚錄影的原版錄影帶,上面有記錄時間,在錄過錄影帶之後三天,張夢雪的母親就去世了……”
他說了這些話,但是看起來宋予喬依舊是不信,便直接手掌心貼在宋予喬臉頰上,然後逼近了盯著宋予喬一雙明澈的眼睛,“予喬,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我是在騙你麼?”
宋予喬被逼著與裴斯承對視,現在眼睛有些發酸。
裴斯承說:“你信不信我?”
宋予喬看了他許久,然後搖著頭向後縮:“我不知道。”
她是相信裴斯承的,但是,自從好像是旁觀者一樣,看了五年前那個很傻很天真的夏楚楚,她忽然就覺得,男人口中的話,也許並不是完全可信,包括裴斯承。
這個時候,裴斯承真的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他想要的不多,只有宋予喬的一句信任,僅此而已,但是,到頭來做了這麼多,卻因為當時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被全然否定了。
宋予喬看見裴斯承眸中深深地失望,心裡疼了一下,大腦皮層沒有下達指令之前就反手抓了裴斯承的手肘。
她總是心軟,面對裴斯承,幾次都想要硬下心腸來,但是都總歸是無果。
這樣的心緒,就一直持續到下午城建的招標會上。
原本是一次比較重要的招標會,而且宋予喬之前也準備過很久,在上臺展示的時候,原本應該是胸有成竹的,但是剛上臺就出錯了,優盤插進去並不是事先準備好的設計PPT,裡面全都是一些財務的報表。
宋予喬就一下子慌了神。
拿錯了PPT,也就罷了,反正只是一個配套講解的工具,但是,在接下來拿著稿子更加緊張了,她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心臟嘭嘭嘭跳的特別快,會場的門輕微響了一聲,宋予喬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直接丟掉手中的稿子,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就衝下了臺,向門外的洗手間跑去。
結果,更加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裴氏的總裁裴斯承,也竟然跟了出去,就晾著這麼一眾來參加競標的人。
黎北只好出來打圓場了,在關鍵時刻,還是要他上。
裴斯承一路追著宋予喬,直接就跑進了女洗手間,結果引來裡兩個女人的失聲尖叫,有一個保潔阿姨直接就拿著掃帚擋在了前面,“你這人有點公共道德好不好?這是女廁,旁邊是男廁,是眼神不好嗎?”
裴斯承也真是窘了,“我老婆不好受,進去吐了,我不放心,不留神跟進來了,抱歉。”
保潔阿姨見裴斯承也是儀表堂堂的,長相俊朗,典型的是少女殺手兼師奶殺手,便將掃帚放下來,說:“你出去等,我幫你看看你媳婦兒。”
裴斯承也算是別無他法,便直接退了出來,在走廊上站著,那邊的招標會暫且也顧不上了,這一次隨身帶著煙盒和打火機,便抽了一支。
隨著香菸煙霧繚繞,裴斯承的心也逐漸靜了下來。
為什麼宋予喬會知道訂婚影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