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強的握著門框,手指關節都開始泛青了,眼眶隱隱的有淚珠滾動。
宋予喬現在可以誰都不去理會,她只想要裴斯承,就算是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為裴斯承留下的,但是,就算是每天和裴哥哥睡在一張床上,她還是覺得不安心,每天都覺得內心好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浮萍,悠悠盪盪的,卻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彼岸。
這種感覺,比她懷著孩子,去賭,去等待的時候,更沒有安全感。
“裴斯承!”
這是宋予喬第一次叫裴斯承的名字,卻感覺好像是撕裂心肺一般。
“現在要麼就是她走,要麼就是我走,你選吧!”
宋予喬當真是做了一件傻事,在這種時候,在外人面前,說出這樣賭氣的話來,裴斯承可以哄你,可以縱容你,但是,前提是並沒有在外人面前給他難堪。狀私縱血。
一個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說出讓自己最愛的男人,在自己和別的女人之間做出選擇這種事的,太傻。
也只能說,宋予喬現在喜歡她的裴哥哥,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而裴斯承呢?在這一份彼此相互依存的愛裡,尚且多存了一分理智,一分傲嬌,一分冷峻。
在裴斯承現在看來,宋予喬就是在無理取鬧。
然後,裴斯承深深地看了一眼宋予喬,直接轉身進了房間。
“隨你。”
就這樣一個動作,這樣冰冷的兩個字,讓宋予喬覺得天都暗了。
客廳內的燈還亮著麼?但是為什麼會感覺到這樣黑暗呢,裴哥哥,你開燈了麼?
宋予喬捂著嘴,抽噎聲從手指縫中直接滲透了出來,然後直接開啟門就跑了出去。
但是宋予喬現在肚子很大,就算是跑,也只能是慢跑,她跑了一路,眼淚灑了一路,從最初的默默掉眼淚,終於成了嚎啕大哭。
她坐在電梯跑到樓下,扶著一棵樹幹嘔。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她慌忙衝下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孕婦睡衣,冷風灌入,很冷,冷的她打哆嗦。
前面的路很黑,就算是用路燈都照不亮。
宋予喬的掌心貼著自己的小腹,小聲說:“小火,你爸爸不要我們了……”
這一刻,她感覺到委屈,太委屈了,委屈的掉眼淚,止都止不住,委屈的心都疼了。
在樓上,其實,就當宋予喬衝出去的那一瞬間,裴斯承就有一點慌了。
但是,實話實說的話,宋予喬確實是太粘人,好像真的是有那一種……恃寵而驕的感覺了,現在這種時候,完全就是不成熟的行為。
張嫂聽著蹬蹬蹬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遠去,也不敢多說什麼。
張夢雪看了一眼臉色暗沉的裴斯承,便直接走出去去撿自己的包了,看了一眼幽幽的走廊,笑了一下,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夏楚楚竟然這樣沉不住氣,這樣反反覆覆地,看似是在挑釁她,實際上是在挑釁裴斯承。
還真的是一個小姑娘,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想要將一個男人的心完全綁縛在身上,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
她剛剛撿了包起身,走到門口處,就聽見在裴斯承的臥室內傳來了嘭的一聲,緊接著,她就看見了裴斯承飛快地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