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就看到歐杜莎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發呆。
那把匕首上,泛著綠光,上面淬了毒。
宴佑川飛快射出一個飛鏢,打在匕首上。
“噹啷!”匕首應聲而落。
宴佑川過去,快速將匕首踢到角落裡去。
歐杜莎扭頭看著他,語氣有些氣惱:“你又來做什麼?”
現在對歐杜莎來說,自己就是被人利用的傻瓜。高傲的個性,讓她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尤其是宴佑川!
“既然已經認清了現實,不是該好好地活下去嗎?”宴佑川說。
歐杜莎冷呵:“怎麼,你以為我是想自殺嗎?”
宴佑川反問:“不想你拿刀做什麼?”
“呵!”
歐杜莎起身,直直地盯著他:“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當年被王室趕到絕路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自殺。
不過只是被人利用,我就想不開了?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說完,一把推開宴佑川,過去撿起那把匕首。
“而且,我歐杜莎的作風是:誰惹了我,就得還!”
所以,這把匕首,她是給阿爾瓦準備的。
宴佑川聽她那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鬆了口氣。
“你能這麼想最好。”
宴佑川抬腳出去,歐杜莎突然來了一句:“你會喝酒嗎?”
宴佑川腳步頓了下,沒回頭:“……會。”
兩個小時後,美人魚酒三樓的貴賓包廂裡,桌面上堆了半桌的啤酒瓶子。
歐杜莎面色通紅,手裡抓著半瓶酒,衝著牆壁上的一幅航海圖,興致高昂地說:“你知道嗎?當年要不是阿爾瓦他縮在紅島裡不出來,早就和刺鰩海盜一起,被我們給滅了。
就算他現在戰船再厲害,武器再先進,如果讓我出手,分分鐘把他打到棄船投降……”
歐杜莎在那邊情緒激昂,宴佑川靜靜地坐著不說話。
他臉色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眼角泛紅、目光迷離,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他醉了。
其實他的酒量不高,只能喝三瓶。今天,他多喝了兩瓶。
不過,他酒品好,醉了也不吵不鬧。
歐杜莎嚷嚷完,又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才發現宴佑川的異常。
他就那麼坐著,閉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