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佑川比夏時杳整整大了6歲。
以前,他在夏時杳面前,總是克己復禮,從來不會說這樣直白的話。
唯一一次,還是在他們分別之前說的。
他說:“小杳,我喜歡你,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
之後,他就不再出現了。
十九歲的夏時杳無法理解,既然說了喜歡,又為什麼不告而別?哪怕,他像關少爺一樣,說一句“等我”也好。
如今,再見時卻來說想她?
夏時杳心裡一點漣漪也沒有:“你什麼時候加入獵人組織的?”
這是她更在意的事情!
宴佑川瞭解夏時杳一向理智大於情感,不跟她說清楚,她是不會放下戒心的。
“在你說和蘭斯.繆狄斯訂婚之後。”宴佑川回道。
“為什麼?”
夏時杳不明白,“你不是要傳承你們晏家的武術嗎?為什麼還要扯進這趟渾水裡?”
宴佑川眼神有些憂傷,又很堅定:“因為你!”
夏時杳怔了下:“因為我?”
“小杳,蘭斯.繆狄斯並不是人類,而是專喝人血的血族。你知道他的力量多可怕嗎?你被他欺騙了!”
跟宴佑川凝重的表情相反,夏時杳很淡然。
“這些是獵人組織告訴你吧?他們是不是依然告訴你,我被血族催眠了?要麼,就是被脅迫了?”
看夏時杳的反應,宴佑川疑惑道:“小杳,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沒錯。”夏時杳承認,“從認識艾勒斯先生開始,我就知道他是血族!”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宴佑川情緒激動起來,“血族只把我們人類當獵物、當奴隸,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
夏時杳不想解釋自己跟艾勒斯先生的關係,只說:“不是所有的血族都會傷害人類,至少艾勒斯先生不會。”
“小杳……”
宴佑川還想勸,夏時杳反過來提醒他:“獵人組織也是如此。他們有些真心維護人類,有些卻打著守護人類的名義,做一些傷害人類自己的事情。
比如,搶劫武器店,打傷店老闆。這事,是你們獵人做的吧?”
宴佑川辯解:“我們無意傷害任何人,那些只是意外。”
既然是武器店老闆,有些也是背景不簡單的,反抗的時候難免會受傷。
夏時杳輕呵:“所以,你們獵人管傷害同胞叫意外,血族傷害人類就是獵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