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外交官看夏時杳精神狀態比之前在使館時要好,而且跟蘭斯兩人似乎感情真的不錯,都有些迷惑了。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受人脅迫的啊?但出於責任感,還有其他某些原因,他還是得關心一下。
“夏小姐,你與艾勒斯先生訂婚的事情,好像你的家人並不知情。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
夏時杳瞥了一眼白芸嫣,回陳外交官說:“陳先生,您可能不瞭解,我父親早年就被趕出白家,我和白家之間只有血緣關係,沒有什麼親情。
與我關係親厚的,只有在夏城的外婆。所以,對於我訂婚的事情,白家不知情不是挺正常?”
“啊這……”陳外交官頓時有點尷尬。
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個原因!
隨即,轉頭看向白芸嫣,希望她能給個說法。
白芸嫣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嫻靜與從容。此刻,臉上卻是帶著濃濃的憂傷。
“姐姐,雖然你覺得和白家沒有親情在,但我們依然把你當成家人。所以,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們說,不必有任何顧慮。
白家,永遠是你堅固的後盾!”
不得不說,白芸嫣真的是段位高。這番感人肺腑的話,任誰聽了都沒法不動容的。
就連宴佑川也在其列:“小杳,你不是已經放下過去,才回到白家的嗎?就算你覺得訂婚的事不需要告訴白家人,為什麼也不對你外婆說?”
夏時杳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宴佑川摻合進這件事來。
“宴四少,誰告訴你我回到白家就是放下過去了?”她一字一句地問。
“還有,你又怎麼知道我外婆不知情?難道,你覺得我們的關係好到連訂婚的事,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嗎?”
“……”宴佑川一時語塞。
雖然清楚夏時杳懟人的時候特別犀利,但這還是宴佑川第一次被她堵得一句話也接不上。
因為以前,自己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而現在,離她最近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了!
這讓宴佑川怎麼甘心:“小杳,我不信這件事是真的!你只是被人脅迫,對不對?”
“宴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蘭斯冷冷地警告他,“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可以任由你隨意汙衊誹謗嗎?”
陳外交官一看形勢不對,趕忙出來調解:“艾勒斯先生請見諒,宴先生只是一時衝動才口不擇言。絕對沒有汙衊您的意思!”
開玩笑,在Y國汙衊高官可不是隨便關幾天的事,嚴重的直接判死刑的都有。
夏時杳也不想看宴佑川傻傻地被人利用,乾脆把話挑明瞭:“宴四少,你是聰明人,做事之前應該調查清楚,而不是隨便聽別人挑撥兩句,就信以為真。
我是自願還是被人脅迫,你可以去問我最親近的人。別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害人又害己!”
這些話,猶如當頭喝棒,震得宴佑川久久說不出話來。
白芸嫣像是看不過去似的,起來為宴佑川辯解:“姐姐,宴四少也是緊張關心你,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
“我謝謝你們了!”夏時杳毫不客氣地啐道。
“多謝你們強行把我劫走後,還請一個庸醫來逼瘋我。你們這種關心還真是讓人無福消受!”
白芸嫣回懟:“姐姐,吳醫生不是庸醫,他可是國內有名的心理學醫生,可以幫你解除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