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血契,夏時杳見蘭斯面色依然略顯憔悴,顯然是身體還沒復原。
她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既然我們是締結血契的關係,那我是不是應該要履行一下自己的職責?”
她以為蘭斯會又說“不需要”。
可蘭斯忽然快步走來,抓起她的手臂,一個瞬移,來到了她的房間。
夏時杳嚇了一跳:“關少爺,你悠著點,可別又讓我失血過多。”
蘭斯原本是想外面說話不方便,才帶她到房裡。聽她這麼說,心血來潮地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儘量。”
蘭斯抓她的手作勢往自己的嘴邊湊。夏時杳立即雙眼緊閉,等著預期的疼痛到來。
蘭斯瞧她這副緊張又害怕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把她的手放了下去。
夏時杳睜開眼睛:“你怎麼不咬了?”
蘭斯反問:“你不是害怕?”
當然害怕!
這跟拿刀子割開皮肉,傷口慢慢流血的感覺不一樣。在全身血液急速流失帶來眩暈無力的同時,還有對未知死亡的恐懼。
這可能就是吸血鬼被人畏懼的地方!夏時杳心裡想。
但害怕歸害怕,撇開血契不說,人家既然都要幫自己報仇,自己也得回報一下吧。
夏時杳咬了咬唇:“沒事,我不怕疼。”
蘭斯不想勉強她,她卻把手送到自己唇邊。
清新的藥草香,絲絲縷縷地鑽進鼻腔裡,眼前的肌膚白皙如雪,勾起了蘭斯體內的另一種衝動。
蘭斯別開頭,嗓音略啞:“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
說著,他轉身開門出去了。
入夜,夏時杳等到十點多,安格森才來帶她上四樓書房。
再次見到消失了很長時間的蘭斯本尊,夏時杳覺得他似乎與從前印象裡的樣子略有不同。
以前的蘭斯,給人的感覺是氣勢駭人,且冷漠寡言。現在雖然氣場一如既往的強大,但眼裡卻沒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許多:“聽說,夏小姐想去Y國旅遊?”
夏時杳討好地問:“不知道艾勒斯先生方不方便,捎上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