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笑道：“你怎知他的思考不是我的思考呢？你可別忘了，我就在他的體內。”
鍾離歲看著他不語，似乎在等著他的下話。
封又道：“他不是沒有記憶，只是沒有真神之魂，數千萬年的記憶何其龐大，僅憑神身承受不住，所以記憶只是被封存了，等魂魄修復好，該想起來的都會記得。”
“那我……就是‘夜’的記憶，也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所以也被封印了嗎？”
鍾離歲現在的記憶只有成為血祖之後的，關於夜的記憶，她是片字都沒有。
她所知道的，都是從夢中得知的。
封：“你與我是不一樣的，我是神魂不全，需要神身與神魂分離修復，可你卻是完整的，所以上古古屍倒是能承載你的記憶，只是你說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就不該有夜的記憶，既然成為上古血祖，那麼夜的記憶也該消失了。”
“你的記憶大概是在百萬年前被我塵封在下界，就是現在這個世界，迷霧森林那個封印，裡面封印的就是你的記憶。”
鍾離歲一愣：“百萬年前？你的意思是我成為血祖已經有百萬年光陰了？可是我為什麼只有九萬九千九百八十三年的記憶？”
“那是因為十萬年前，陽得知你捨去夜的記憶，所以奏稟天道，天道決定將你打入下界尋回記憶，只是中間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岔子，你連作為上古血祖那百萬年記憶也沒有了，就連我，你也忘記了。”
而他，也是因為夜被打下界，這才捨去一魂一魄神降下凡。
為的就是尋回她。
只是沒想到人是尋回來了，她卻再也不記得自己了。
鍾離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能跟我細說一些‘夜’以前的事情嗎？”鍾離歲說道。
封雖然說了一些關於夜的事情，但並沒有細說。
所以鍾離歲有些好奇，自己作為夜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神。
封沉凝片刻，說道：“下次吧！我該回去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