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先生就要離開了!”
“爺爺你剛才說啥?”
“唉,沒什麼,走吧!”
一老一小,在夕陽下下山了去。
夕陽下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李玄站在院子外,看著一老一小夕陽下離去的背影,心頭起了些波瀾。
天色將昏,西山暮晚,懸掛一抹火燒雲,絢爛無比。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李玄轉身,這日落下。
再次出身,晨光初升。
已是次日。
李玄看了看廂房裡還在睡覺的小丫頭,身子消失在院子裡。
接著,他的身影出現在附近的三百里秦川。
山澗,清溪,山林…..
他曾終日在此,砍柴,讀經,捉蝦;
一年半載,清風度日。
後來,他來到了雲山縣,走到那座曾經的經常來賣柴的酒樓邊,看著如今淪為廢墟的痕跡。
隱約可聞見那紅肉酒的飄香十里,和江湖客們的推杯換盞聲。
他走到了一座醫鋪前,透過重重門疊,看到一個女子,在後院俯身鋪開準備晾乾的藥材。
點頭一笑,揮了揮手,一張紙頁透過未開門的門縫,鑽了進去,飄蕩在醫鋪的某個角落,隨後離開。
他出城前,看見雲山縣城一片殘破的城樓上,一個青年孤獨地看著日出。
李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站在城樓下,喊了一聲。
“下來吧,天總會亮的!”
城樓的青年聽著聲音,默默低下頭,看了他一眼。
李玄笑了笑。
轉身迎著夕陽升起的方向離開,朝著背後揮了揮手。
城樓上的青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