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上貪了杯酒,沒有做功課,今日便補回來吧。
想著,他回到了廂房,走到書桌旁,拿起一根木棍,把邊上的窗戶支稜起來。
然後坐下身,熟練地鋪開紙筆,研磨好墨,開始在紙上謄寫起了故鄉上下五千年先賢口中的道經。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
“察見淵魚者不詳,智料隱匿者有殃”
“..........”
“轟隆”
突然,窗外一聲雷響,風雲滾滾,暴雨更加傾盆。
而竹屋裡,窗戶底下,李玄毫無所動,一筆一劃,筆下筆走龍蛇,渾然道矣!
.........
而另一邊,暴雨傾盆,波濤洶湧的八渡河上,一條輕舟小船在河水奔湧中起伏。
戴著寬大笠帽的袁青竹收起笛子,對著杏花山上遙遙一拜,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然後開始搖起船尾的木槳,直接順流而下。
就如她昨日與李玄所說,今日她便要奉師父宋知命之命,去千里之外的白帝城,給師父好友和儒家名士發名帖,不敢怠慢。
一清早便冒著大雨開始啟程,她去千里之外下游的白帝城,其他師兄弟有的去了上游的雲中城,有的去了其他方向的蜀地大城或山野。
儘管此時大雨滂沱,連風帶雨沾溼了衣裳,袁青竹依舊心情高漲。
李玄前輩賜給她的曲譜很快被她上手,剛才一曲,便是遙遙與前輩行了告辭禮。
“想來前輩肯定聽到了吧!”
這姑娘心裡頭樂呵呵地在想。
心情愉快之下,她連見著這陰沉沉的天都變得可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