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柳拂衣他怎麼會……”沈翊只問出半截話，聲音便在小姑娘涼丟丟的蔑視眼神下緩緩消弭下去。
不問還好，一問，姜奈就跟點燃的炮仗似的，“嘭”一下就炸了！
她連珠炮發似的衝他怒吼，“怎麼會變成這樣，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要不是你們神聖殿堂的人一直追殺朕，又怎會牽累小柳，把他害成這樣？”
“小柳是為了保護朕，才被你們的人加害成這般模樣。”
“哼，你們神族人多了不起啊，那驚世一箭，誰能抵擋得了？”姜奈越罵越上火，一雙冷電寒芒似的眼睛，冷冷盯著沈翊，不住射眼刀。
就不該救他，剛剛就該讓他死！奈奈後悔的不行。
沈翊心口重重一跳，眸子深處泛起無波寒涼冷意，“是……是帝清？”
該死的帝遠山，他居然趁他休養傷勢時，暗暗派遣帝清，用驚世一箭謀害奈奈性命？
所以柳拂衣這狗東西是因為……幫奈奈擋下了這一箭，所以才會變成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原來這當中竟還有這些事。
沈翊突然便有些後悔。
上回在營地內，他就不該看在莫問老祖的面上放他一馬，應該直接將帝遠山這人給弄死才對。
可惜，一念之差竟就讓他逃過一劫。
帝清他們帝氏一族那脈，跟他完全不是一條心的，果然這種支脈派系就不應該存在。
“奈奈我可以讓他恢復人形。”沈翊忽然開口說道。
滔滔不絕罵罵咧咧的奈，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很快又沉下一張俏臉。
你會有那麼好心？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裡明明確確表示出了這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