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天生缺點陽剛之氣罷了。我當然是男子漢。”
她不由捏住衣領,往牆角縮了縮身子。
陸遠風沒空跟她磨蹭,直接恐嚇道:“好了,告訴我真實姓名。不然,我直接扒了你的褲子!”
聽到這兇惡的恐嚇之語,她臉上頓時失去血色,期期艾艾地答道:“我叫柳月依。”
陸遠風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說道:“好了,趕緊睡覺吧。”
說完這話,他便開始入定修行。
柳月依並不敢相信對方的話,覺得裡面有著其它含義。她在黑暗中靜靜等了好半天,見對方沒有過來,這才鬆下心神。也許神經緊繃得久了,一旦鬆懈,身子立即癱軟下來。
縮在草堆中,她漸漸覺得,這惡人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一夜無事。
早上起來,天氣晴朗。
陸遠風立即出門,不消片刻,便抓了只蛇回來,製作了蛇羹。
柳月依跟著他也吃了些蛇羹,本來已經略微受寒的身子立即暖和很多。看來是驅散了寒意,不會因此生病。她心下稍安,在野外生病,可是件危險的事情。
見她吃完了,陸遠風說道:“今天你帶我去見任老頭。”
說完,他就去土屋中,取出一個獸皮袋,背到了身後。
柳月依明白了什麼,瞪眼看著他身後的獸皮袋。昨天便見到對方揹著兩個獸皮袋,其中一個袋子鼓鼓的,卻沒細想裡面是什麼。現在她終於醒悟過來,原來裡面裝的是熊七萬的頭顱。昨天,對方似乎出去解了個手。那麼短的時間,竟然還割頭裝袋,實在利索得嚇人。也不知幹過多少次了。
想到昨晚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熊七萬的頭顱過了一宿,她心裡感覺頗為惡寒。
陸遠風不清楚她的感受,只管催促柳月依趕路。
柳月診見其一臉冷峻表情,看起來嚇人得很,心裡連偷偷埋怨的勁頭都沒了,乖乖領著對方去尋找任老頭。
路上很順利,只有兩個流浪客想要湊近乎,直接被陸遠風用石子砸跑了。
學了玄玉手後,他隨手一扔,便是兩髮帶著凌厲勁的石子。普通流浪客根本躲不掉。一旦中了,哪怕骨頭沒被石子砸斷,也要受很嚴重的皮肉傷。
到了一個高大的土屋前,陸遠風四下掃了一眼。這土屋外周有著兩圈埋了尖利木樁的陷坑,和一堵厚實的土牆,防備做得非常完善。
大約是白天要做生意,數丈寬的陷坑上放置了木板。陸遠風帶著柳月依,進入了土屋。
櫃檯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這老人穿著短衫,露出胸脯和胳膊上發達的腱子肉。此時,他正在把玩兩個銅製的如意珠。
毫無疑問,這就是任老頭。
陸遠風將獸皮袋往櫃檯上一放,說道:“刀客厲風,無需隱瞞身份。”
旁邊的柳月依聽到後,暗道:原來他叫厲風。以後這名字要在荒野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