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位東平王還捋著頭緒,耿青笑著解釋道:“西北地貧人少,地處混亂之地,難有作為,倒不如依附大樹而活,兄長如今勢力龐大,除了那晉王李克用拿了幽州,這天下,哪裡有人是兄長對手?”
“你依附之話當真?”
朱溫也不想了,迷茫的目光再次銳利,審視的看著耿青,“若依附可以,但你必須入朝為官,到長安來。為兄便允隴右的李繼岌依附。”
“自然。不過家母剛來,還要先安頓一段時日,待休整過後,耿青帶她們一起過來。”
家眷一起帶來,那就真不怕有什麼貓膩了。
朱溫點點頭,臉上頓時泛起殷切的笑容,捧起耿青雙手使勁拍了拍。
“兄弟如此說,為兄心裡高興的緊,子明如今在滑州主事,你二人一同來我身邊,何愁大事不成?哈哈......還有。”
他笑了兩聲,拿手肘頂了頂耿青,朝隊伍那邊騎馬的文士示意的瞥去一眼,“那人看到了嗎?他叫敬翔落榜進士,他妻姿色絕頂,早先還是尚讓之妻,這廝投了時溥,被我殺後,婦人跟了時溥,徐州被我攻破,此女又被我納了.......”
“那為何,成了他妻子?”
繞到這裡,耿青都被繞迷糊了,就見朱溫撫須輕笑,那眼神色的發亮,“常伴身邊有何意思,做他人婦,偷偷的來,才有滋味......”
啊這......
耿青張了張嘴,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回答了,看去那同樣望來,溫和有禮的文士,彷彿一頂頂帽子戴在他頭上。
“等你過來長安,兄與你共樂。還有,為兄發現,除了他人婦......”
“親人之婦,別有刺激......”
低聲說笑幾句後,朱溫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耿青肩膀,又說起了隴右依附之事,正事上,朱溫又是一番面容,與剛才言行,根本就是兩人。
“就這樣,兄弟帶家眷趕路吧,為兄勞累一夜,該回長安,順道去宮裡轉轉。”
挑了下眉角,便轉身回到軍陣當中,翻身上馬,又朝耿青揮了下手,帶著隊伍離開,身旁文士敬翔頗為疑惑,看了看還在火光裡立著的尚書令耿青,小聲問道:“殿下,剛才你與那人.......”
朱溫瞥他一眼,讓文士不用在意。
“此乃同道之樂,你還是不用曉得。”
“是。”
.......
火光延綿正在視野中褪去,耿青好半晌才從震撼裡回過神來,這才憶起朱溫提了那些隴右依附之事。
“這廝狡詐啊,竟用這些話來擾我思緒......”
“不過也好,給隴右爭取幾年,就當在長安享幾年清福......”
大抵這樣想了想,招呼符道昭帶上兵將離開,先去鳳翔,然後回隴右跟李繼岌說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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