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靠著溫熱的胸膛,聲音溫柔。
“那夫君如何打算?”
“身退,而權不退。不站去風口浪尖,家裡一切才能安好保全。為夫已經有安排了,你與家裡婦孺都通通氣,讓她們安心便是。”
耿青輕柔的撫了撫妻子後背,相攜著走去那邊房舍,輕輕將巧娘推去影影綽綽的角落,揮手告別,便轉身走去中堂的書房。
火光從紙罩透出光亮,耿青拉開抽屜,將今日下午送來的書信開啟,重新看了一遍,字跡娟秀,確實出自女人之手。
信來自開封,不出所料,應該是何太后所寫。
信裡道盡相思之苦,言耿青離京之後,予她書信寥寥無幾,也不過來看望雲雲.......
‘呵呵.....’
再次看完一遍,耿青輕笑著將燈罩取下,信紙放去豆焰上點燃,丟去地上燒成灰燼,信上字跡確實是何太后所寫,可內容卻非真實之意。
他跟那婦人雖有過書信,可從未有過苟且,婦人會這般寫出,只有一個可能,被逼迫的。或者婦人在用這層曖昧,來告誡耿青,不要來開封,有人要殺他。
其實何太后來不來信,告不告誡,耿青都要去一趟開封。晚上的時候,契丹攜兵二十萬南下的訊息已經過來,晉地的李嗣源也同樣來信,言他已去了雁門駐紮,不日救援幽州。
而此時的開封那邊,朱友貞也在調動兵馬在黃河邊集結,意圖北渡黃河,穿插太行偷襲魏博。
“孤叫你別動......你還是不聽啊......”
耿青靠著椅背,兩條腿伸到書案交疊一起,晃著鞋尖,望著搖曳的燭光,雙目漸漸眯了起來。
“給你十年時間,還是沒長進,兄長啊兄長,你可別怪青了,當年我可是說過的,成蟲成龍全靠他自個兒,不爭氣,為弟也只能出此下策。”
不久,有命令從王府發出,翌日一早,才從睡夢中醒過來的長安百姓,隱隱察覺到長安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令騎一整天都在城裡城外奔波,訊息廣的,已經知道城外有大量兵馬調動的跡象。
一股大戰在即的氛圍,令無數人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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