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騎兵,皆是契丹精銳.......”
嘶~~
耿青緊咬的牙縫裡吸了口氣,五萬騎兵.......當年他襲擊長安,隴右家當掏空才湊出一萬多人。
‘契丹還沒建國.....又是連年打勝仗,軍威正盛的時候,與他們硬碰並不明智。’
‘想辦法削弱契丹才是根本的辦法,瘟疫?’
這個詞彙冒進腦海,隨即就被耿青否決了,別到時候沒弄到契丹,自己這邊就被感染一片,風險太大。
計謀?
一個行軍打仗,往後還要當皇帝的,謀劃一道也不低。
唯有的,只能拿自己有的,打對方沒有的。
緩行的戰馬邊,李嗣源沒有得到吩咐,便沒再繼續往下說,看著馬背上陷入思緒裡的先生,心裡也權衡梁軍與契丹的利弊,多半也是不看好的。
‘呵呵......’
忽然一旁的大馬上,耿青低低輕笑,嘴角像狐狸一樣勾了起來。
‘拖過這一仗,之後弄垮契丹經濟,倒是不錯的法子,這個時候的契丹部落,應該對於經濟戰根本不是那麼熟悉.......’
“先生,笑什麼?”
李嗣源輕聲問道,見耿青這般表情,多少知道對方有應對契丹的法子了。
“沒笑什麼,就是想到一個‘人’,往後說不得幫上大忙。”
“那人是誰?”
樹蔭斑駁劃過臉上,耿青回頭看去一旁行走的李嗣源,像個學生一樣渴望的望來,他摸著下巴淺淺的鬍渣。
“嗯......一個姓龐的‘人’,很會騙錢。”
望去的天光遊走雲間,遠去了北面,幽、雲之間,浩浩蕩蕩南下的契丹騎兵擊潰了幾次攔截的盧龍節度使劉仁恭的兵馬,長途奔襲往南,與夏州碰上了硬骨頭。
兩邊兵馬在原野打了兩仗,均以契丹小勝而收場。
之後的幾日,契丹軍中派出的斥候四處遊弋打探情報,才知對面的軍隊,非劉仁恭的兵馬,而是來自魏博的梁軍,穿行景州而來。
“看來河北以南,已落入漢人節度使當中的那位梁王朱溫手裡了。”
斥候的情報自大帳內流轉諸將手中,正中的位置,羊皮大座,一身牛皮硬甲,狐絨氈帽的男人正喝著酒水,雙目威凜看著帳中諸部落頭人,或身邊將領。
“要不要與他們再打打看?許久沒碰上這樣的對手,讓人有些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