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羽箭的一隊隊沙陀騎兵,迅速收弓換矛,幾乎在同時跟著衝了出去。
“殺——”
對面,三萬人的軍陣停下腳步,將校翻身下馬嘶聲吶喊,一面面盾牌翻起頂去上方,箭雨覆蓋下來,打在盾牌彈跳落下,也有落進人群掀起一片血花。
當如雷的蹄音在前方炸開,越來越快,範居實笑著罵了句:“果然是蠢貨。”
他前方麾下軍陣長槍如林組成槍陣,槍柄沉穩的扎進泥土,無數步卒肩並肩擠在一起,沉默、緊張的望著衝來的巨大浪潮。
轟隆隆.......
鐵騎如浪潮席捲而來——
轟!
啪!
槍林穿進人的、馬的身體,或折斷,或壓彎,盾牌貼著後方的步卒掀飛出去,高速的撞擊如同打樁機般,騎兵如槍鋒硬生生插入步卒陣列,棄矛換刀瘋狂砍殺姿態殺向周圍梁軍士兵。
一炷香!
這支三萬人的梁軍崩潰四散在原野,血浪、屍體伴隨衝鋒的沙陀騎兵鋪砌開來,僥倖活下來計程車兵丟到了兵器,驚慌狼狽的朝周圍山野瘋狂奔逃而去。
附近山坡上,梁字大旗傾倒被馬蹄踏過,火紅的戰馬上,李存孝一手禹王槊,一手提著鮮血淋淋的腦袋,瞥了眼被踏破的旗幟。
將範居實的人頭丟給麾下親兵。
“圍困澤州,防範黃河南岸梁軍援兵。”
“是!”
令騎拱手領命,飛奔而下。
洛陽,朱溫負著手在前院來回渡步,耿青以及一干梁軍大將陪在左右等候近一步的訊息,偶爾小聲聊上幾句。
隨後,黃河北岸澤州的訊息入城,這一刻,沒人說話了。
朱溫捏著情報坐在簷下,安靜了許久。
“澤州失守......”他目光看向一旁的耿青,“領軍之將,叫李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