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用,在下已經遣人去做了。”
耿青同樣微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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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柔落在房簷,有著爭吵響徹府衙,數十個刑部捕快,持刀擎劍推開了衙門,一窩蜂闖了進去,與府衙的差異叫罵對峙起來。
京兆伊王璠整理衣袍從公房出來,還沒等他開口,側廂那邊有著乒乒乓乓的打鬥,霎時,一道身影炮彈般飛出,砸在這邊屋簷下的木柱上,反彈落到院落。
屠是非提著鐵鞭出來,他身後還有十名捕快押著三個兵卒打扮身影,虎目掃過院中正過來的王璠,朝身後麾下低聲道:
“都帶回去!”
旋即,換上一張笑臉,抱拳走出簷下,朝那邊過來的身影施禮:“卑職等見過京兆尹。”
“你們這是作甚?到我府衙拿人,誰給你們膽子的!”雖是同僚,但其他部門來到自己地盤上拿人,簡直就是在打他臉面,王璠鬚髮怒張,攔去中間,聲音嚴厲呵斥:“來人,將他們擋下。”
“王京兆,此乃刑部之事!”王飛英拄著大槍,微微仰起下巴,從懷裡掏出一份刑部緝拿公文給他看。“這是耿侍郎簽下的緝拿文書,京兆伊有何意見,可去刑部詢問我家侍郎。”
一時間,衙門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廢物!”
王璠罵了一句,想要上前搶人,被屠是非輕描淡寫的抬臂一掃,人跌跌撞撞的向後退撞在一個麾下身上才停下來,此時頗有些狼狽的叫嚷。
“本官必要摻耿青一本,至於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欺壓百姓,有損聖上威嚴,你竟還包庇!”屠是非有耿青背後撐著,言語間是有底氣的,陡然拔出旁邊一名捕快腰間鋼刀,將地上那名兵卒拽起來,一腳踢跪到地上,將對方後腦按了下。
下一刻,刀光映著眾人視線,唰的砍去那兵卒頸脖,腦袋拖著血線,嘭的一聲落地,滾到王璠腳前。
整個府衙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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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侍郎,你這是不把本相放在眼裡!”
手掌嘭的拍響桌面,崔璆站起身來,兩頰一鼓一漲,死死盯著對面還在微笑的青年,那邊,耿青笑了笑,輕輕喝了一口茶水,也跟著起身,目光與對方對視。
“崔相御下不嚴,還怪到在下身上?為何不找找自身原因?你原不過一地觀察使,能做到這般位極人臣,是陛下給你的,就是讓你這般讓陛下喪失民心?崔相,在下說的可對?”
“好好好!”
崔璆怒極反笑,剛收了對方禮物,一時間有些嘴短,加上耿青所行所為句句離不開黃巢,令他難以反駁。
“好,那咱們就到陛下面前辯個清楚!”
隨即,下了逐客令,著人將耿青趕出他府邸,下午時分,耿青還在刑部辦公,宮裡便來了人,請進宮一趟。
“耿侍郎,陛下有請。”那人是宮中宦官,耿青放下筆墨,點頭起身,看了眼外面,隨手從袖裡掏出一些散碎銀兩,那宮人不著痕跡的抓到手裡塞去衣袖,便跟在耿青身後,躬著身子,低聲道:“是崔相鬧得.......對了,奴婢聽說鳳翔軍殺過來了,同時還有幾路兵馬,就連之前的反賊李克用也準備南下。”
嗯!
耿青沒有回答,不久,便隨他乘上馬車,一起去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