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速之客,既然來了,不妨道個名,咱們談一談,我這人最喜講道理。”
院牆兩人都被這一聲巨響給震住,尤其正面對著的闖入者,跟書生對招時,餘光是看見那巨大火團升起的。
“火雲掌?好厲害的掌法,想不到耿郎君,深藏不露。”
那人忽然笑起來,收了手中的劍,縱身降下院牆,信步走到院中,籍著周圍照來的火把光,耿青才看清這人一身青衫,腰懸紅穗劍佩,正是莊人離。
“原來是莊掌門。”耿青將火器往身後一丟,跟著笑起來,邊走下樓梯,邊抱拳,說上幾聲“失禮失禮。”便讓被吵醒過來的父母、白芸香、巧娘回去睡覺。
那邊的秦懷眠垂散發髻,看了眼耿青,和那老頭,倒懸了手中劍,一聲未說的躍回三樓回了房裡。
莊人離看了那人一眼,哈哈笑道:
“耿郎君身邊倒是有高手,這人劍法不錯,有老夫當年幾分風采。”
“莊掌門年輕時候定是個俊後生了,呵呵。”來者便是客,雖然這客讓耿青不喜,但人來了,禮數總是要做完的,“中堂說話吧,請。”
“這倒不用,就在院裡說話。”老人負手走去院中那顆老樹,抬頭看去垂懸的枝葉在風裡輕搖,“老夫在城中已待了些許時日,眼下外面可有什麼訊息?”
“洛陽留守已獻城池。”
“哦?”
那邊,負手抬頭望著老樹的莊人離臉上露出喜色,寬袖一拂,轉過身來,“可告知我原委。”
這老頭當真想當從龍之臣想魔怔了。
耿青笑著將他請到樹下石凳落座,便將這兩日發生的告知對方,當然關於朝廷的事隱了過去。
“洛陽已陷,義軍西進長安,必然就在兩三月的時間。莊掌門大可就在城中安坐,等候義軍入城便是。”
“你如何知曉大將軍會兩三月內打到長安?”
“呵呵......洛陽陷落,京畿震動,朝廷必然恐慌,自然要催促各鎮節度使,旦有忠心之人,必然聯合圍困洛陽,莊掌門,你說義軍會不會待在洛陽等著被圍剿?”
其實耿青哪裡知道那麼清楚,不過是從於琮閒聊時,說起這支反賊隊伍縱橫南北推算出來的。
一般而言,沒有穩定後方支撐,怕被圍困,只能四處流竄,加上每過一處,攜裹當地百姓加入軍中,雪球般越滾越大,聲勢上看起來頗為嚇人,可實際,能真正打仗不過幾萬罷了,其餘多是衝到鋒線的做為消耗罷了。
不管莊人離信不信,眼下洛陽城陷屬實,待訊息放出後,自然明白他說的是否真假。
老人站起身來,有些興奮的在樹下來回渡步,“兩三月啊.....到時義軍兵臨城下,老夫糾結尚餘幫眾,裡應外合襲了城門,放到大軍入城,這長安頭功,便是老夫所得。”
“為何一定要攻城?”
耿青跟起身,走到老人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對方疑惑的望來,笑了笑:“兵不血刃拿下長安,才更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