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明宇趕緊去把遲澤宇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慰他道,“大哥別動氣,自己的身子要緊。”
“這我能不氣麼?你看看這孽障說的還是人話?”遲澤宇氣喘吁吁的被遲明宇按了下來,雙眼卻恨不得把遲君舟瞪出兩個洞來。
遲君舟卻如同瘋魔了一般,趴在地上就開始撿散了一地的銀票。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這些都是我的!”他一邊撿,嘴裡還一邊唸叨著。
遲意感覺遲君舟的狀態不太對,她默默往老公爺的身邊挪了挪,裝作膽怯的樣子小聲問道,“祖父,大堂哥這是怎麼了?我有些怕……”
老公爺立馬瞪了一眼周圍站著像個樹杆子一樣的府兵,厲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不知道先把人抓起來?”
還是六子最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鉗制住遲君舟,讓他不能動彈。
現在可以算是人贓俱獲了,任憑遲君舟再如何狡辯,也洗脫不了他去偷銀票的事實。
遲澤宇也對遲君舟失望極了,見他盯著那一沓銀票眼睛都挪不開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孩子是無藥可救了。
遲意卻不是單單要把遲君舟偷錢這一件事捅出來,畢竟這也只能算是家事,外面可還有更勁爆的事情等著呢。
適時的露出不接的樣子,遲意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大堂哥要這麼多銀票幹什麼呀?平日的例銀也不少了呀?大堂哥不夠用麼?”
在場的幾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心有疑慮。既然遲意先問了,那他們也就沒了顧忌。
遲鍾宇捋了一把自己的大鬍子,問遲君舟道,“舟哥兒,你拿這麼多銀票,到底是幹什麼?”
遲君舟卻誰都不搭理了,眼睛就盯著銀票,挪都不挪。
“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不如把他的貼身小廝叫來,也許還能問出點兒有用的來。”遲明宇看了一眼狀若瘋癲的遲君舟,搖了搖頭。
老公爺也是這個意思,便叫人去把遲君舟的小廝帶了過來。
小廝早就被嚇得腿軟,當他進來看到遲君舟的樣子後,直接就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喊著饒命。
“饒命的話你先等會兒,先說說吧,你家少爺都瞞了什麼事?這陣子又發生了什麼?”老公爺心平氣和的和這小廝說道。
小廝一直貼身照顧遲君舟,自然是知曉他的一舉一動。就連李氏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面對這一屋子的主子,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把遲君舟上一次從庫房裡拿金葉子和銀票的事都抖落出來了。
加上這幾個月來,遲君舟吃喝玩樂,又每日流連賭坊的事情也都交代乾淨了。
“你說他日日都去賭坊?”遲澤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忍不住高聲問了一句。
小廝縮著脖子點了點頭,“這幾日世子沒有去,是因為前幾日輸了錢,還欠了賭坊那裡一千多兩銀子。”
“一千多兩,一千多兩!”遲澤宇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揮開遲明宇的阻攔,上去對著遲君舟就拳打腳踢起來。
一邊打他還一邊罵道,“我讓你賭,我讓你賭!我今天就把你腿打折,看你還怎麼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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