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凡笙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抽了兩個耳光，感覺到自己從手心到胳膊都疼。連忙著手幹正經事，直接三下五除二扒了徐青鸞身上的衣服，扒了一層又一層，然後趾高氣揚的說道：“賤人，你多次心懷不軌，想要加害本宮，今天算是自食其果，只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畢竟你牽扯在宮嬤嬤的案子當中，若是朝廷問起來，還將你們一干人等，送到京兆尹衙門！”
凡笙儀態萬千的轉過身，屈膝向狂暴模式中的慕容明衍行了個福禮。“太子爺，臣妾並不是想替這賤人求饒，您也聽到了，她自己都承認，之前曾經幾次三番想要加害臣妾，臣妾怎麼可能原諒她？臣妾跟您一樣，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可是之前發生的命案還未告破，臣妾的貼身丫鬟還捲入其中，更何況死者還是皇后娘娘賜下的嬤嬤，咱們這些做小輩的，總還是要給宮裡一個交代啊……”
她輕言細語，不徐不疾的說道，聲音難得的溫柔小意，聽上去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之前硬碰硬的想法，很顯然是走不通的，只能另闢蹊徑，想到後世談判中經常用到的共情，讓她不自覺的有了些底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她扒掉徐青鸞的衣衫，慕容明衍眼中的紅血絲好像緩緩退了一點，整個人不再處於狂暴狀態。凡笙吁了口氣，看來自己算是歪打正著了，對於雙重人格的干預治療最關鍵的，首先是建立與當前人格之間，彼此信任的橋樑，讓對方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中，然後製造共情，逐漸建立起雙向溝通。
“既然不能剝皮抽筋！那就燒死她！來人啊，燒死她！她是是邪祟！是魔物！”
‘慕容明衍’一開口，凡笙就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媽呀！竟然連聲音都不一樣，慕容明衍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而現在這傢伙，聲音又尖又細，怎麼好像還是稚嫩的少年？
“我知道你不是他，那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凡笙衝郭公公揮了揮手，老內侍示意周圍伺候的趕緊將徐青鸞給提拎起來扔到外面去，然後揮退眾人，自己也佝僂著身子退了出來。
‘慕容明衍’不置可否，但原本狂暴的怒氣顯然是平息了不少，過了好半天才慢慢開口，“我是明墨，那個……我知道你的，他喜歡你，還發過誓往後餘生都不會再讓你受傷，要好好寵著你，所以我聽你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凡笙愣在當場，他說的是慕容明衍的心裡話嗎？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有好感的？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就在她感覺眼眶微微發熱時，黑化的太子爺明墨從鼻腔裡淡淡哼了一聲，他最討厭湘妃色，最討厭餓肚子還有最討厭曲意奉承和唯唯諾諾的女人，想到剛才那個該死的賤人，不但穿著湘妃色的衣裙，竟然還敢勾引他，被他掐住脖頸的時候還敢罵他是怪種，是邪祟……哼！那就讓她先體會一下被燒死的感覺吧！
凡笙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徐青鸞，連忙轉移話題。“明墨，你說過要聽我的，對不對？如果我想請你幫個忙，你會願意嗎？”
“幫忙？”雙眼猩紅，男人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凡笙臉上，猶豫片刻才緩緩點了點，又補充道，“不能是放了那個賤人！”
凡笙連忙點頭，男人突兀的抬起手，將手伸到她面前，也幸虧火鳳提醒，她才反應過來男人的動作是要跟她勾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