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頭子立刻又要炸毛。當年他被陷害深陷魔族，現在想來，似早已落入榖中，而這件事情鐵定跟天玄宗勢力爭奪有關。
從內心而言，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徒弟捲入這些紛爭之中。
“師傅，天玄宗藏書閣裡面，是不是有天醫手札？”凡笙反覆看了一下手中的黑木令牌，目光沉沉的問道。
柏老原本一臉擔心，聞言反倒是一愣，立刻想到某種可能。“哦！你這臭丫頭是想去偷書！？”
凡笙頓時滿頭黑線，她這個師傅真是……畫風清奇！
“欸，你聽我說啊，偷書這個老夫可是內行，話說……”柏劍鋒猶如找到宣洩口，立馬開始嗶嗶嗶沒完沒了起來。
意識海中，火鳳忍不住吐槽：“怎麼就不能來個任務，讓你直接把這老頭的嘴給堵上；或者找個地方打他一頓黑拳；最不濟直接在戒指上加個封印，關他三天小黑屋，讓他嗶嗶個沒完！”
“欸，好徒弟，為師剛剛說到哪來著？”
“天醫手札！”
“對，話說那天醫手札……欸，不對呀！我還沒說到天醫手札呀！你，你呀！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你是想要那篇靈骨重塑吧？”柏劍鋒捻了捻鬍鬚道。
凡笙的眼睛猛地一亮：“天醫手札裡面真的有關於修復靈骨的記載？”
“那是當然，當年天醫大人的醫術，幾乎是生死人，肉白骨，完全到了臻化境的地步，昔日白衣翩翩，十八根銀針走遍天下的風采，嘖嘖！完全就是謫仙般的人物，男人見了自慚形穢，女人見了那叫一見傾心……”
“既然傳言是真的，那我更是勢在必得！”凡笙臉色堅定，步履也越發穩健。
柏劍鋒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那本天醫手札好像流傳多久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話說有人找到這本秘籍了嗎？
好像沒有吧，一直都只是傳說！
天玄宗，四峰三谷聚雲坡，六層九重鎮妖魔。
聚雲坡乃是天玄宗外山門，門庭之內素有兩名外門弟子把守。凡笙手持黑木令，越眾而出，自然很快得到對方畢恭畢敬的接引。而在盤踞山門的人群當中，她赫然看到那日還驕傲十足的墨凡雅，此刻小姑娘看上去早已灰頭土臉，萎靡不振，想來應該是受了不少磋磨。
“憑什麼她剛來就有人帶路？”
“對呀！她明明在我們後面來的，不是說接引使者還沒到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墨凡雅不敢在天玄宗山門口跟凡笙掰扯，便說了幾句酸話挑起眾人不滿。
身穿整齊白紗青衫的外門弟子瞥了眾人一眼，冷冷說道：“這位姑娘手持弟子令，乃我宗門長老親選弟子，你們一個個都有這樣的身份嗎？”
看到墨宗那些族人眼巴巴盯著自己的眼神，凡笙心中冷嗤，這些人倒是健忘得很，幾天前還在拼命為難他們長房，生怕和他們扯上關係，此時卻像狗皮膏藥一樣想黏上來……簡直無恥至極。
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
只是她不想跟被本能支配的人有太多交集。
在她以前居住的星際帝國時代，這種人類的信用等級被列為R等級，意味著意志不堅定，最容易背叛和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