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不計較府裡的飯菜簡單就行。”桃夭也不小氣的應了下來,吩咐柱東:“讓廚房儘快整一桌送過來。”
反正,剛才大哥點的那些菜,沒有!有也不給!
當天晚上,桃夭從淨房出來的時,驚訝的瞧著元辰穿著寢衣坐在床上,披散的頭髮上還帶著水汽。
“呃,我還認為你有得忙了呢。”桃夭嘴裡嫌棄著,臉上卻笑得非常開心。他還有空回來睡覺,可見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不需要過份關注,真是個好訊息。取下架子上的厚巾子,她一邊替元辰擦拭頭髮,一邊嘴裡唸叨著:“不擦乾就睡,小心老了犯偏頭痛。”
聽著元辰非常敷衍的應了一句“嗯”,桃夭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叮囑沒往心裡去,抬手在他肩頭上輕拍了一巴掌,準備再叨叨兩句,耳邊聽到一句漫不經心地話:“二哥把趙雁柔處置了。”
桃夭一時沒留神,捏著元辰頭髮拽了一把,元辰不滿地悶哼了一聲:“那也不必拔掉我的頭髮。”
桃夭忙鬆開他的那縷頭髮,“我又不是存心的。”摸著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她把厚巾子往架子上一甩,問道:“之前二哥的那些焦躁舉動,都是因趙雁柔那些話而起的?”
若不是這樣,元辰也不必與她專門與提及這事了。
元辰應了一聲:“嗯,二哥自己也有些心結。”
“覺著你比他優秀,所以有危機感?”桃夭懶洋洋的爬在元辰的背上,手上還繞著他一縷頭髮玩。
“那倒不是。”元辰挪了下位置,讓桃夭能靠得更舒服些,“趙雁柔的話只是一個引子,可能是我平常的行事無意間損傷了他的驕傲。”
要不是二哥今天跟他攤牌說了那些話,他還真不知道二哥心裡是那麼想的。
二哥說什麼,可以輸,但不接受相讓。
他就不懂,他是不喜歡權勢之爭,也不想承受整個部落甚至全族的責任都壓在肩上,怎麼就變成他的有心相讓了?
能者居之,能者多勞,那也得講個心甘情願。
他還想擠出些空隙多陪陪桃夭,要是他跟父皇一樣忙得一天到晚都不得閒,整個王府……不,整個玄城都能被桃夭給鬧翻了。
不過,說透了就好,往後他行事時再注意些,二哥也少想些,有話就攤來說,也就不會再有那些問題了。
桃夭並在意他們兄弟說了什麼,她關注的只有結果:“那現在你們說開了,都過去了?”她今天備這一桌席,沒白費吧。
“嗯。”元辰淡淡的應了一句,沒等桃夭再問,他反手將桃夭摟入懷裡,下巴壓在她頭頂上道:“若再有這樣的事,我就真帶著你離開,絕不回頭。”
桃夭知道他不是哄自己的,滿口應下:“好。”
“那,我們休息,”元辰的眼睛裡浮上了一抹綺色,抬手就彈滅了屋裡的油燈,只留下牆角的那枚幽暗的夜明珠。
桃夭差點醉在他的溫柔的眸海里了,想到某件關鍵的事兒,她忙推開元辰:“等等,小安兒的事呢,該如何?”
“留在府上……”元辰的聲音低沉如醇酒,很快就把沒有抵抗力的桃夭拖進了沉醉之中。
轉眼,半年的期限就到了,也不知道曜皇和元辰他們做了什麼,桃夭只知道沒有再發生王爺跳出來向曜皇提出新一輪挑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