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醫說,赤血蠱雖兇悍,但剛好能與姑娘體內的毒互相抗衡,只是兩種毒素累計姑娘日日都會被疼痛折磨。”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可是後來姑娘失去了味覺沒幾天...就沒有痛覺了,她感受不到疼了。”
知秋哭著,緩緩低下頭去。
整個帳篷裡好像只有哭聲了。
薛越將那一番話好一陣咀嚼,失去味覺又失去痛覺...
他哽塞一瞬,道:“為什麼不早說?”
知秋忍不住的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緩衝了好一會兒才說:“姑娘不叫奴婢說,她說...說您現在打仗,要是分了心,就打不好仗了。”
薛越重重的閉上了眼睛,雙拳捏的發白,身形有些搖晃好像快要站不住了,葉欽天連忙上前扶住他。
“還好嗎?”
薛越抬手示意自己沒事。
隨後望向知秋:“袁昭可有說有法子嗎?”
知秋第三次搖頭:“袁神醫只說回去想辦法,至今也杳無音訊。”
如今她連袁昭在何處,到底是放棄了顏長歡還是正在尋找解法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再這樣下去姑娘遲早沒命。
只是沒想到顏長歡居然被薛樊的人先抓走了。
知秋悔恨的掐著自己的手,當時自己要是在姑娘身邊就好,一定不會讓別人帶走她的。
可再多的如果都不會成真。
薛越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秦晞和徐正言知曉顏長歡的遭遇本想去安慰他,可是話還沒說出口秦晞自己就先哭了出來。
於是只好捂著臉跑開,徐正言趕緊去安慰她。
直到夜幕,薛越出來了,將所有藩王將軍都叫去了大帳裡,暢談了一整夜。
而彼時的皇宮之中,顏長歡終於醒了,一整夜看見自己睡得地方頓時還以為自己失憶了。
一翻身就看見外面全是宮女太監,有宮女看見顏長歡醒了立馬出了門。
顏長歡心裡咯噔一下,想掐自己一把,後來又反應過來她都沒有痛覺了。
果然,手臂都紅了,自己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掀開被子起身,身上穿著的居然是絲綢。
顏長歡蹙眉,盯著離她稍微近一點的宮女,問:“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