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理了?如今左使都離京了,整個大周只你我二人,你還想給我樹敵招風是嗎?”
蕊丹眼珠子迷茫的轉了轉,忽而想明白了什麼,頓時低下頭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還請聖女責罰!”
這些天她也能看見後宮那些妃子對顏長歡的敵意,好在薛宗離沒有召見顏長歡說話過,否則顏長歡早就被他們當中眼中釘去敲打了。
辱罵宮女是小,可若有人要拿這件事情來作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她暗罵自己太不小心,又覺得顏長歡會不會太小題大做。
小心翼翼抬頭卻見顏長歡撐著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疲倦道:“我知你更加忠誠於左使,可你別忘了如今我才是你的主子,任何事情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作主張,以後給左使寄去的書信先給我過目。”
蕊丹沉默好一會兒。
“怎麼?有問題?”
本來她是懷疑顏長歡會不會根本不忠心南疆,這些天觀察下來,倒也沒有和大周人說什麼。
只好道:“奴婢明白。”
顏長歡滿意點頭:“嗯,下去吧。”
等到蕊丹退下關上了門,屋中只剩下她一個,靜的連風吹進來都覺得可怖。
顏長歡才緩緩拿出剛剛一直藏在袖子裡的紙條。
她嗅了嗅紙條的味道,又摸了摸紙張的質感,上面還有冷金的花色。
是揚州宣坊的東西,能用的上貢品,在這宮裡也沒幾個吧?
開啟來,宣紙上只聊聊數字。
“清明時,萬祥寺,告知一切。”
這人的字跡娟秀婉轉,一看就是個女兒家的行文習慣。
難道這就是南疆人的那個暗線?這麼快就有新動靜了。
清明那天恐怕那萬祥寺上香拜祭的人頗多,那人約自己去哪兒,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
想的倒是周到。
今夜薛越沒來,聽說是薛宗離招他去了貞德殿,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只聽說薛越出來的時候怒氣衝衝,下人進去的時候居然看見椅子把手被捏了個凹槽出來。
除了驚訝薛越的力氣之大以外,眾人甚是疑惑陛下這是和王爺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