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歡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這個男人氣壓太強大了,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被折磨死,索性乾脆逃跑,就算他事後問責,也得先找到她再說吧?
於是她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剛一動就被薛越掐住了脖子往後一扯,躺進了他的懷中。
喉嚨的刺痛和窒息感令她惶恐不安,不敢亂動。
“王爺您這是要草菅人命?”
顏長歡嘴角鮮紅的血漬如剛開放的紅花,薛越勾唇,伸手替她擦乾淨,顏長歡卻害怕的躲開。
又聽薛越貼近她的耳朵:“本王胡作非為又不是一日兩日,告訴花娘,十日後本王來娶親。”
顏長歡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被薛越放走的,只知道出來之後花娘以一種同情又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一會兒才到自己面前來,道:“你去了凌安王府,那股份還作數不?”
顏長歡磨牙沒做答,猛地把房門給關上了。
然後跌坐在地上摸著還隱隱泛疼的嘴唇覺得奇怪。
說實話,她不確定自己真的美到讓一個殺伐果斷的王爺見了兩面就如此瘋狂,更何況她現在只是個樂坊女子,凌安王娶自己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話嗎?
只怕他說要娶自己是別有意圖。
一個設定為暴君的男人,嫁給他能有什麼好處?好點兒是後宅宮鬥文,不好的恐怕就是恐怖文了!
雖說花娘對自己也算有收留之恩,可說到底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如今花娘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還不如一走了之算了。
走!今晚就走!
於是夜黑風高,星雲密佈的夜晚,一個穿著簡單的少女將房間裡能搜刮的錢財全都裝了起來,出門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有打手會在外面守夜,顏長歡不敢直接走,只好包著小花園繞道走。
忽然看見牆角的一個狗洞,正欣喜天助我也,下一秒她就頓住了腳。
不對,按照古裝劇常見套路來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她會卡住,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外面一定有個人等著自己,而且一定是會把她送回來的人。
於是她又抬頭看了看牆頭的距離,然後皺緊了眉頭。
古裝劇又一爛梗,爬牆頭逃跑的女主必然不敢往下跳,跳下去必然砸中要麼男一要麼男二的情節,顏長歡暗自搖了搖頭。
清新脫俗如她,怎麼可能走爛梗呢?
萬一說不定正大光明走大門其實才是最好的一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