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小狐狸大大的耳朵尖上泛著豔麗的粉紅色,往下才慢慢變淡,成了雪白。
察覺到他的窺探,小狐狸大尾巴一掃,掙脫開他的手,重新把自己包住了。
蕭瑾珩頓時覺得好笑,伸手在她的尾巴上用力揉了揉,對她這柔軟蓬鬆大尾巴的觸感愛不釋手。
“明明是自己乾的壞事,還會害羞?”蕭瑾珩忍不住低笑著問道。
他從未用這種語氣對任何一個人說過這種話,以來沒人敢侵犯他,二來他也不喜和人說話,無論男女。
可如今,這麼一句曖昧至極的話,卻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對著一隻狐狸說的。
蕭瑾珩看見,小狐狸的耳朵更紅了,連帶著尾巴尖兒都泛了紅,忍不住又是輕輕低笑。
“調皮。”蕭瑾珩用力捏了捏小狐狸的尾巴,在成功引起她身體輕輕顫抖之後才罷休。
宮宴開席前,各皇子在宮門口等著,蕭瑾陵看見這邊熟悉的馬車,立刻走了過來,在看見笨逐風艱難地扛下來的蕭瑾珩,眼底閃過一絲快意,道:
“七弟,怎麼來得這樣晚?難道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他這麼一嗓子,把旁邊一圈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看著逐風將蕭瑾珩抱下來的樣子,紛紛唏噓:
“唉……說起來這七皇子也是個天之驕子,怎麼還會摔到馬下成了個殘廢呢?”
“誰知道?不過他從前狂傲慣了,如今成了個瘸子看他,還能不能狂起來。”
“我家那閨女從前哭著鬧著求我把她嫁給太子,還好我攔著了。這要還是待在他邊上,豈不是就跟守著活死人墓似的?”
“噓!說這麼難聽,小心人家聽見!”
“聽見就聽見,他還敢怎麼著我不成?他就是想,也得掂量掂量!”
可這些話逗一五一十落入了蕭瑾珩耳朵裡。
白芷有些煩悶地揮了揮自己的大尾巴,急切地跳進了蕭瑾珩懷裡用自己的小腦袋拱著他的肚子。
蕭瑾珩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稍稍得到了熨帖。
蕭瑾陵也聽見了這些嘲諷的話,忍不住笑道:“七弟別往心裡去,那些人……也不過是嫉妒你罷了。”
說著,他又要上來把逐風擠走,試圖故技重施,可這一回,逐風卻沒有被他擠出去,一直緊緊握著輪椅的把手,道:“殿下不必做這些活計,奴才來就好了。”
蕭瑾陵看著他,半晌才默默放開手,可看著臉色還是難看得很。
蕭瑾珩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白芷的毛,聽著她發出來的呼嚕呼嚕的聲音,心裡也覺得外面這些人的冷嘲熱諷也不算什麼了。
蕭瑾陵看著這隻狐狸,總覺得有些眼熟,卻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七弟如今也玩兒起這些紈絝子弟的玩意兒來了?”
“閒來無事,總得尋些打發時間的東西。皇弟不比五哥……日日勞心傷神。”
蕭瑾陵聽著他的話,眼神陰鷙了不少。
這些日子他手底下的官員折損了好幾個!不是賭紅了眼被官府查辦,就是家裡寵妾滅妻被妻子告到了官府,甚至還有在青樓裡和別人爭風吃醋殺人的!
一天天幾乎就沒有讓他省心的時候!
尤其是在朝堂上,如今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看著他這邊的官員一個接一個被貶黜的貶黜,被下獄的下獄,又紛紛打消了之前和他合作的念頭,他被父皇批的時候,那些人又悶聲不吭地在一邊看大戲了!
他廢了這麼多心思扳倒了蕭瑾珩,可如今他還是這般田地,比起從前甚至還有不如!那東宮之位還是空懸著,如今甚至提議重新立儲的人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