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更加真切。
何止是氣質變了？
就連眼神，表情，動作，語氣，都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他所擔心的事，果然是真的。
小白的身體裡，藏著另外一個人。
可是現在……
那女子靈活地在刀光劍影中穿梭，優雅地揮劍，也彷彿是在繡花似的，偏偏那寒光之下，奪走的是人的性命。
“小么兒！你如此做，就不怕教主在天之靈震怒嗎？”
小么兒頓時僵住了一下動作，下一秒，背後一個人的劍就刺穿了她的胸口。
蘇塵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衝過去，可眼前的這些人也已經讓他束手束腳，根本就騰不出空來救她。
小么兒冷冷地看著胸腔前刺出來的刀尖，冷笑了一聲，劍直直向後劈去，哪怕沒回頭，也把那握刀之人的手給生生砍了下來，然後一手握著刀柄，將刀刃從身體裡抽了出去。
“本就是人吃人的煉獄罷了，他？手下敗將，哪裡還敢有所怨言？而你們？呵……若不是讓你們一起上，怕是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小么兒冷喝一聲，整個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重新撲進了人堆裡。
蘇塵看得心急，連忙加快了速度，幾瞬之間便將後背靠在了小么兒背上，大聲道：“堅持住！我這就帶你走！”
小么兒聽見這話，忍不住眸光一動。
她知道，蘇塵完全看得出現在的她不是小白。
哪怕蘇塵僅僅是為的小白這副身子，小么兒也稍稍感動了一絲絲。
這還是她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有人要救她。
在她的人生裡，只有互相殘殺，你死我活，算計陰謀，每日都像是走鋼絲，面前朝你笑，背後指不定就是毒藥暗器一連串的招待。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