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另一個面向正氣的男子，看著霍欽道：“那日的事，我們天冥宗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這也不是霍公子可以如此蠻橫無理的理由！還請幾位先進宗門。我們好好坐下來聊一聊再說此事，如何？”
“不必進去了。”蘇塵淡淡出聲，走到前面看著他們所有人，冷笑了一聲，道：“之前養傷沒來得及來天冥宗會會諸位，倒沒有想到，原來諸位竟是這個態度。封山閉宗？好一個封山閉宗，你們這是想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蘇……蘇先生……”那男子看見蘇塵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白芷明顯覺察到那人好像是有一瞬間的心虛，她便跟在蘇塵身後一言不發，面紗遮著她的臉，旁人也看不出她是誰，以至於到現在，她身上的存在感還是弱得要命。
“張凡。”蘇塵冷冷地看著他，“我只問你一句，那日，天冥宗為何沒有派出援兵來？”
“我……我們那日有一位長老病了，他正好是要帶兵前往魔教的那位長老，而我們幾個那日又都在閉關，便不知此事，等知道的時候……你們那邊都已經結束了，我們對此事也很愧疚，蘇先生，還請您千萬見諒，如今既然二位還活著，那便是萬幸了，我們天冥宗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賠償……”
“賠償？我差你這一點賠償？我就想你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那天要至我們於死地？”霍欽虎目微微眯起，冷冷地看著他。
蘇塵抱著胳膊，有些好笑，也有些悲涼地看著他，問道：“我倒是發現，這日子過得越久，我越看不透你了，張凡。”
張凡面色一僵，隨即眼底升起了一絲警惕，人稍稍往後撤了一步，沒敢說話。
“張凡，你知道我這個人，有的是手段逼另外一個人吐出真話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不對你用那些招數，你也別給我藏著掖著了，告訴我吧，為什麼？”
張凡低著頭，沒敢說話。
白芷看著有些奇怪，忍不住上前一步正好站在蘇塵身邊，看向那些戰戰兢兢站在一邊的弟子。
這個張凡……是蘇塵的什麼人？
而就在這時，那剛剛被霍欽揪著領口說話的長老看見了她，頓時計上心頭，身形迅速一躍，就連離得近的霍欽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老東西朝著小白撲了過去。
蘇塵狠狠一揮袖，那長老便立刻倒飛而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可這一摔不要緊，要緊的是，蘇塵帶起的內力將白芷臉上的面紗給揭了下來。
臉上一涼，白芷輕呼了一聲，更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那長老不甘心地抬起頭，可在看見白芷臉的那一剎那，頓時僵住了。
這張臉……
“你是當年那個魔教妖女？！”
白芷皺眉，現在想要再擋臉也來不及了，只能正大光明地讓他們瞧瞧。
蘇塵將白芷擋在身後，道：“小白是我徒弟，不是什麼妖女。”
“呵！不可能，她那張臉，我化成灰都記得！”
小么兒冷冷地嘲諷一笑：“是了，當時我可是一刀把他命根子剁了，他當然記得我了。”
白芷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