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婢女們就換了衣服上來。
這回,白芷看著總算是順眼了許多。
一件淡橘色的齊胸襦裙吸引了她的視線,這襦裙的群裾和袖口上都繡著橙黃和紅色的楓葉,胸前也是紅色和寶藍色的綬帶,看起來明媚又活潑,又正好將她本就白皙如凝脂的面板透過輕紗展露出一點來,女兒家的嬌俏和嫵媚表現得剛剛好。
“就這個吧!”白芷欽點了這套。
換好衣服,用橘色和紅色相纏繞的綢緞紮起墨髮,再簪上兩個漂亮精緻的珠花,白芷又在腕間帶上了兩個繪著景翠的腕鐲,還帶著兩個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鐺作響。
婢女看著正一臉好玩地把玩著這兩個鐲子的公主,滿臉的懷疑人生。
她是還沒睡醒嗎?怎麼這個公主好像一覺睡起來換了個人似的?
白芷玩夠了,重新換上那副高貴冷豔的樣子,道:“愣著幹什麼?不是要開宴了嗎?”
今日就是太后壽宴!
就讓她去會會那個顧懷安!
還沒走到壽宴舉辦的華蓮池,白芷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來人穿著一身素雅的粉白色相間襦裙,將那張楚楚動人的臉給襯托得可愛靈動了不少。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是會勾人似的,偏偏配著略微帶著苦相的臉,讓人一看就生出幾分憐惜來。
“滴滴……宿主,這個就是清平郡主,蘇沅瑛。”系統提示道。
白芷坐在轎攆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正在半蹲行禮的蘇沅瑛,半晌沒有開口。
別以為她沒看見剛剛郡主看見自己時眼底的那一絲驚豔、忌憚、嫉怨和隱忍。
一眾奴才在旁邊看得面面相覷,這清平郡主都蹲了半天了,柔弱如柳的身子風一吹就要倒似的,怎麼公主還不開口免禮?
是郡主什麼時候不小心惹著公主了?
不像啊,公主向來最喜歡清平郡主的,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風言風語啊?
就在蘇沅瑛第不知道多少回用帕子掩著唇低低咳嗽的時候,白芷終於開口了,雍容貴氣地點了點清平,道:“郡主免禮吧。是本宮忘了,你還生著病呢,不宜在這風口處站著,快進去吧,杵在這裡擋著別人作甚?”
清平郡主低著頭,別人看不見她臉上的錯愕,和轉而升騰起來的憤怒。
她幾乎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手帕,但礙於在這麼多人面前,只能乖乖福身道:“多謝殿下關心,我只是受了點小風寒,不礙事的。”
“哈!是嗎?”白芷單手撐著轎輦的扶手,半探出身子來,高傲地看著她,道:“剛剛聽你在那咳嗽,我還以為你得了癆病快死了呢!”
清平郡主那張秀氣的小臉頓時白了,震驚地看著白芷,噔噔往後退了幾步,像是被白芷的話嚇著了似的,大眼睛裡瞬間蓄滿了霧氣,哽咽道:
“殿下!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我是真的病了,您咒我可以,可您不應該在太后娘娘壽宴上說這種話啊!”
“瀟瀟說了什麼話?”不遠處,皇帝和皇后親自扶著太后走了過來。
白芷立馬抬手讓轎輦降下來,快步走到三人面前跪下行禮道:“參見皇祖母!參加父皇母后。祝祖母福壽綿長,萬壽無疆!父皇萬歲!母后千歲!”